墨瑾澜瞟了眼指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嗤笑一声:“封夫人若是不想让少瑾一辈子恨你,就尽管开枪吧。
反正只要我死了,无论是谁下的手,不是你做的便是贺大小姐做的。
正好让少瑾抓住理由,彻底跟贺家退了亲,顺便跟你断绝关系!”
封夫人:“......”
封夫人气得摔了帘布,撤了手,不得不将枪放回包里:“你别太得意了,少瑾若真的对你有半点情分,会舍得把你扔在督军府里不闻不问?
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少瑾想要把你藏起来都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把你扔出来,整日对着我和静淑?
一个挡箭牌罢了,竟还自鸣得意,呸!”
墨瑾澜:“......”
墨瑾澜的心口好似被人生生的刺了一刀,旧伤未愈新伤又起,鲜血淋淋。
别院里。
墨凌薇抱着修儿去了书房,她把修儿放在椅子上坐好,指腹从一排排书柜上扫过,从里面抽出一本。
捧着这本《礼记·大学》,墨凌薇在修儿身旁坐下,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温声细语的读书给他听:“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墨凌薇不厌其烦的对着修儿朗诵这一段,见他依然懵懵懂懂的模样,拉着他的小手,“修儿,瑾瑜叔叔给你取这个小名,便是希望你能正心修身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