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越远,山路便越是颠簸,思瑜看着马车的车窗外,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楚初言晚上在厢房内打地铺或者睡在矮榻上时。
楚初言道:“我们到了山路,需要走很长很远一段荒无人烟的地方,沿途没有落脚之处,今晚大概要睡在马车内,或者就地搭帐篷了。
余公子出生优渥,怕是住不惯帐篷里,今晚就睡在马车里吧。”
墨思瑜问:“那你呢?”
“我跟随爷爷从小在外游历,在荒山野地里露宿早已经习惯了,随便住哪里都行。”楚初言端坐在墨思瑜的对面,揉了揉睡落枕了扭到的脖子。
墨思瑜立马开心起来:“那最好不过了,我今晚一个人睡马车内。”
片刻后,反应过来,既然这家伙从小在外游历,无论宿在哪里都习惯,为何不去下房里住?
硬是要跟她挤在同一间房里,受这么大的罪?
思瑜似乎已经忘了,楚初言是为了她的安危才主动跟她住一间厢房的。
思瑜实在是受不了马车内的颠簸,主动要求骑马随行。
楚初言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也翻身上马,和她一路前行。
远处山脉纵横,连绵起伏,跟无穷无尽的苍穹连在一处,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
深秋的晴空,碧蓝如洗,白云缥缈。
长长的车队在逼仄的山路上缓缓行走。
天地之间,浩瀚无边,墨思瑜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一个人,竟如尘埃一般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