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我不知羞耻,我真是想你想疯了。”
白千帆闭着眼睛笑,声音小小的:“其实我也想哩。”
皇帝心里一热,摸了两把又憋了坏,“你还想不?”
白千帆把眼睛一睁,“我是说想你,净往瞎处想。”
皇帝嘿嘿笑,“许是憋坏了,同你在一起,满脑子都是那事,就想把你压在身下可劲的造……”
“听听,这是皇帝该说的话么?不嫌臊得慌。”
“我就同你说,又没往外头说,你不嫌臊就行。”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缠,并肩躺着,“你的心思我全知道,就当我自私吧,自己困在这禁宫里,也要拖着你一起。我订过一次亲,你知道的,但是我把皇甫珠儿杀了……”
白千帆啊了一声,这茬她倒不知道,一时间有些嗫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杀了她,我一点也不后悔,还有太子和大哥,他们虽然不是我杀的,却是我逼死的,”皇帝闭着眼睛苦笑,“这就是天家,为了问鼎权力,手足残杀,最后你那个南原的母皇布了一手好棋,把我推上了王位,却分离了咱们。我从来不向往权力,你也不喜欢禁宫,可偏偏最后,是咱们成了禁宫的主人。当了皇帝才知道,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走不了了,所以恳求你也留下来,我一个人在这禁宫实在是孤寂,有你在,我就不寂寞了,千帆,”他扭头看她,“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好么?”
白千帆抽了一下鼻子,“我是鲁莽的性子,留下来会给你添麻烦,昨儿个不就动手打人了么?”
皇帝问,“打了谁?”
“淑妃啊,昨儿个跟你说过的。”
“管她是谁,打就打了,”皇帝说,“皇后还教训不得么,你又不是胡乱打人。”
“你就不怕她跟家里人告状,能列位四妃的,家世都很高的。”
“再高能高过我去?”皇帝嗤之以鼻,“管她是什么家世呢,敢拿这事来烦朕,朕打他板子。”
他说着说着,又拿了皇帝的谱,白千帆听着也没以前觉得别扭了,有心问他,“淑妃倒底是谁家的,你知不知道?”
“朕还管那些?压根没正眼瞧过。”他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太后那程子病得厉害,我也不会松口,一年算什么,十年八年我也熬得住,可魏仲清说太后熬下去只会油灯枯尽,你又没有一点消息,我想着活人在眼前,总归不能见死不救,何况她还是我亲娘老子。”他说着唏嘘起来,“我与太后的感情不深,可生死关头,我狠不下心肠……”
“我明白,”白千帆往他怀里蹭了蹭,“就象我对母皇一样,她从小抛下我,好不容易见了面,却是算计我,还要杀我的夫君,我真是恨死她了,可你真要杀她,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提这个了,”皇帝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所有的事,一样一样,我都能解决好,你相信我。”
白千帆点点头,“我一直相信你,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