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走吧。”
到了前院儿,果然看到师父正写着对子,一群兴高采烈的小家伙们抢着师父写的对子拿去贴,一片喜气热闹。
“师父。”
“小岑歌来了。”老人脸上带着些过年的喜气,手上笔力千秋,一手的魏碑铁骨。
万山添秀丽。
千禧展峥嵘。
放下笔,老人笑呵呵地看向岑歌,这才看见岑歌身旁还有一个人。
“呵呵,有小朋友来了。”
“师父,他叫晏冷,是我的……朋友,好朋友。”面对着师父,岑歌这个介绍可谓是七零八落,舌头都跟着打结。
“师父,新年快乐喜气洋洋祝您老当益壮寿比南山多福多寿福运绵延。”晏冷又露出了那一排大白牙,吉祥话儿出口就来,看得岑歌一愣一愣的,他还不知道这人还有这本事呢。
“哈哈哈”老人捋着胡子,开怀大笑,“小岑歌,你这个小朋友的嘴可是比你甜多了。”
“师父……”岑歌叫了一声师父,却听见老人问道,“不过你这位小朋友怎么会叫我师父呢?”
岑歌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他随我叫。”
话一出口,晏冷先愣住了,然后一脸的笑意,好像自己捡了什么便宜似的,随后师父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转眼间,一个下午过去了,到了该包饺子的时候,晏冷被岑歌赶走了。
晏冷站在武馆门口,听着里面的一片欢声笑语,心中一片凄凉,真是无情啊,留都不留一下,连最后的拥抱都不给一个,更别提告别吻了,自己真是命苦啊。
晏冷一面在心里感慨着自己的命苦,一面脸上却满是笑意,只要岑歌觉得开心,他怎么样都好。
晏冷没说的是,其实他这次能回到京城,所谓的疗养只是一方面罢了,真正的原因是爷爷竟然用公事的名义将他从西南军区借用到了京城军区,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个借用,打乱了他多少计划。
虽然说他的军籍在西南军区,可爷爷是京城军区司令,想调一个正在休假中的人来,怎么还不能调来?就是不知道爷爷的这个借用还打不打算还了。
晏家
晏冷一进门,就看见一家人全都坐在了客厅里,好像就是在等着他一样,桌子上是面和馅儿,还有包好的饺子。
“小冷回来了。”还是妈妈先过来红着眼眶看着这个让他提心吊胆了半年的儿子,“黑了,也瘦了。”
“妈。”晏冷握着妈妈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安心,随即进屋叫了人。
“爷爷。”
“爸。”
“哼。”爷爷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大过年的,我不回家我能去哪儿啊。”
“那个谁没留你?”
“爷爷,刚才岑歌还劝我快点回家免得你们担心,早知道你这么说,我还不如不回来了。”
“小兔崽子你还敢不回来?!”瞬间,爷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看得晏爸和晏冷都是眼皮子一跳。
“爸,他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您还要再把人赶走啊?”晏爸悄悄拿话激了老爷子一将,他们爷俩在一起多少年了,他也算完全摸透了自家这位老爷子的脾气。
“他敢?!他要是今天不回来我打死他!”
晏冷一头的黑线,也不知道自家爷爷这暴脾气随了谁,他和他老爹还有他小叔明显都没有这个基因啊。
“你还站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洗手帮忙包饺子?”
“诶。”晏冷麻溜地跑去把手洗干净,拽了个凳子,在那儿勤快地包着饺子。
岑歌太在乎他的这些亲人们了,今天岑歌在他面前几乎崩溃的样子着实让晏冷心里疼得翻了个个,哪怕是为了岑歌,他也得听话、低头,如果他的低头能换得爷爷他们的祝福,能让岑歌开心,怎么都值了。
吃过了年夜饭,又守了岁,爷爷也有了些倦意,不过还是把晏冷叫到了书房里来,可这第一句话就让晏冷吓了一跳。
“晏冷,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俩谁上谁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