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春兰皱眉看着春心,疑惑的问。
“我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春心双手抱胸,看着食盒,“我们快点回去吧,一会小姐醒了没看到我们该着急了。”
“你看着我,你刚刚在想什么?”春兰却不急着走,站在原地,执拗的看着春心。
春心见混不过去,只好无奈的停下脚步,“我是在想,我们当年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个祁婆子身上,到现在了,她还能用十多年的事来要挟我们。”
春兰听见这个事。四处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还记的我们陪嫁出来时候夫人说的话吗?不多想不多问,忠心为小姐,小姐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做就是了。”
春兰接着说,“当年的事,我们两个知道的似乎都不是最多的,我倒是觉得婆婆知道的比我们要多,但是我们别好奇了,等小姐想让我们知道的时候,我们就会知道了。”
春心释然点头,想想春心的话说的也在理,自己想这么多也是给自己找烦恼,不如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该知道的事情,有时候反而对自己来说是好事也说不定。
他们两个提着食盒回去的时候,二夫人刚好从床上坐起来,正靠着床上的靠枕上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春心见状,赶忙将手里食盒里的玫瑰羹放在二夫人面前的小茶几上。
春兰也连忙在床榻旁边坐下,为她按摩着头部。
二夫人将玫瑰羹一饮而尽,感觉精神好些了,她用勺子敲打了一下放置玫瑰羹的碗,问,“老太太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喝了提气的药就好些,但还是不大爱说话,老太太那边的嬷嬷中午之前有来请过小姐你,但是那个时候您已经睡下了,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什么都没说吗?”二夫人从靠着的抱枕上支着身子坐起来,“老太太哪有这么好心,这是派人来看看我是不是在府里,有没有去外面打探情况,救救她宝贝孙女呢!”
“孙女?小姐,那叶薇还真是……吗?”
二夫人看了春心一眼,“不离十吧。”
她示意春兰撤掉小茶几,在镜子前坐好。
“给我梳妆吧,做儿媳妇的,我们去看看我那好婆婆,这几日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对了,少爷是不是这几日就快回来了?”
“少爷还没呢,夫人,上次来信说,路上遇到泥石流了,得延迟一段时间。”
二夫人手里把玩着用来佩戴的翡翠发簪,心里想,晚回来也好吧,晚点回来,说不定一切事情都结束了,到时候,所有的罪孽也好,事情也好,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了,最好是自己儿子都不要知道这件事。
春心今天给夫人挑的是一对羊脂玉的柳叶耳坠,晃悠悠的挂在耳垂上,像一片灵动的树叶,二夫人抬眼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看到柳叶耳坠,似乎想到什么,她伸手在桌前的首饰盒里扒拉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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