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大喜,快步跑到夜炫身边,抓着他的袖子问,“凤鸣在这里?你怎么知道!?”
夜炫没回答她,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往里走。几天下来已经习惯了夜炫这样的淡漠冷然的样子,得不到答案木木也不丧气,默默的跟在夜炫身边。只要能找到凤鸣,只要凤鸣还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两人左拐右转来到了一间华丽空旷的墓室,这里的光线骤然暗了许多,一眼就能看到墓室中央的那口白玉冰棺。纯白温润的色泽,在黑暗里散发着幽光。那是她在盛陵里初醒来时,躺着的那口冰棺。
夜炫的脚步在一侧的石壁前停下,木木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地上未干的血迹。瞳孔骤然紧缩,她忍不住出声,“……是凤鸣?”
夜炫没应声,定定的看着那血迹好半响,突然转身盯着木木,温润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木木,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耳畔传来轻微的响动,几乎立即的,她抬眸死死的盯着传来声响的地方。那是……另一个墓室,她记得那里有可以用她的血显现的壁画,凤鸣一定在那里!
木木顾不得夜炫刚说了什么,转身向着那边奔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入目的画面让她几乎倒抽了一口气。凤鸣和鎏无极双双倒在地上,几乎是和鎏无极纠缠在一起。最恐怖的是凤鸣身上那个穿体而过的剑伤,此刻鲜红的血液汩汩的往外冒着。
她连忙跑了过去,颤抖的手放在凤鸣的鼻间,直到探到他微弱的鼻息,她才微微放心。一把拉住凤鸣,想要将他拖出鎏无极身边。但早就昏迷的凤鸣死死的不肯松手,手中的剑砍在鎏无极身上,那模样分明是执意要让鎏无极死在此处。
不!不要这样!
摸着他渐渐失温的身子,木木脸色惨白。她宁愿鎏无极活着,也不要凤鸣在这里陪着鎏无极一起死!拼命的想要扳开凤鸣握剑的手,她的眼眶一阵阵的发热,刺痛刺痛的,凤鸣握的那么紧,足以见得这一剑凝聚了他多大的决心。
拉扯了半天,终于他的手慢慢松开,眼眶里有泪水跌落,她没有伸手抹掉,只努力的拽着凤鸣,想要将他扶起来。
脚踝一痛,她低头一看,居然是鎏无极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脚踝,鎏无极空洞残暴的双目暴睁,似是死了,又像是没死一般的瞪着她。她一惊,死命的想要踢开他,可他就是不放手,那眼眸泛着死气,却直勾勾的不移开。
鎏无极的力气太大,木木挣扎不开。
察觉到手下凤鸣的身子越来越冰冷,她急得脸色发白。直到一股外力用力的扯开她和鎏无极,她看到夜炫站在她的身边,对她指了指另一间墓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