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买下的别墅位于半山,原先的房主是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高管,到了退休年纪在新西兰买了一大片牧场,如今带着一家人去澳洲安享晚年了。别墅出手时价格相对公道,知晓阮钰在金融界的身份地位后,那位退休高管也乐得将这栋全家人倾注诸多心血的别墅交到这样的女子手上。如今虽然已经初入冬,但别墅门前依旧郁郁葱葱中点缀着些许繁花。李大刁民拎着行李下车,站在门前仰望这栋三层楼高的小别墅,心中不禁感慨。
从昆仑山抱着十力嘉措一路下山时,也就几件换洗衣服,那会儿在工地上拿了工资都舍不得开销,连存进银行都觉得不安全,一定要用布包着缝进贴身的衣裳里头才觉得特别窝心安全,连睡觉都要将那几千块钱塞在脑袋下面当枕头。如今眼前这栋别墅就价值五千万,李大刁民掰手算了算,那是八位数,五后头跟了七个零——曾几何时,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三叔!”笑盈盈的老妪站在门前,笑望着这个算起来辈份极高的青年。
“莺姐。”李云道摸了摸鼻子,笑道,“有钱的这种感觉似乎看上去还不错啊!”
经历人生大悲大喜的郑莺莺笑着说道:“是挺不错,不过你不来,阮小姐就跟没了魂儿似的。”她到了一眼一楼正厅的方向,小声说道,“快进去吧,为了蔡小姐怀孕的事情,这回阮小姐可是放下了很多事情跑来香港的。”
踏入别墅正厅时,阮钰正在打电话,看到李云道时,微笑点头,示意他自己随意。
李云道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内部空间宽敞的别墅大厅,最后目光还是落在穿着一身居家服,露出两条让人觊觎许久的大长腿。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吗?如果他和索罗斯联手,事情就难办了,无论如何,给我派人查,这几年他在哪儿,干过些什么,这一次来香港什么目的,一定都要给我查清楚!”处理工作的问题时,阮钰向来说一不二,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挂了电话,那上一秒还如女皇般的女子便咬牙跳坐在某人的膝盖上,恨恨在他唇上再度轻咬一口,那颈后青丝间的香氛怡人心脾。
李云道望着一脸幽怨的阮钰,轻轻替她揉平微蹙的秀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可不像咱们的阮家大疯妞,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您这位小姑奶奶?”
阮钰楼着李云道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就这么几件行李,要收拾这么久?你是不是不愿意搬过来?你要是不乐意跟我一块儿住,我今儿晚上就住丽兹卡尔顿去,反正他们的行政总裁也邀请过我很多次,住一住也是给人家面子……”
阮钰酸溜溜的语气逗得李云道发笑,但也真心打心眼里心疼这个为了自己愿意不顾一切的姑娘,于是他突然很就想吻她。
女人撒娇赌气的时候,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便足以解决那原先排山倒海般的世界级难题。
良久,阮钰涨红着脸推开某刁民,气喘吁吁:“快……快喘不过气了,坏……坏人……”
某刁民坏笑:“那你得好好儿锻炼锻炼,造人这种事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一蹴而就的。”
阮钰我娇嗔地轻掐一下他的胳膊,轻轻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小声说道:“谁要跟你……”
某人不以为意,翻身再度封住阮女王的红唇,正干柴烈火的时候,阮钰手机又响了。
某人使坏,将手机拿过来,接通后持在她的耳畔,但却依旧吻着她的嘴唇。
电话那头的人见电话通了,立刻汇报道:“阮总,已经查出来了,他被人带去旺角,中间还去了一顿火锅。阮总?喂?阮总?”
李云道坏笑着放开她的唇,阮钰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道:“嗯,我在,这边信号不太好……”说着,俏脸微红地瞪着眼前的坏家伙,“很好,继续查,有消息随时汇报。”
李云道倒是难得看到阮钰对一件事情如此上心,好奇问道:“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阮钰咬了咬下唇,突然跃起,在这坏家伙的肩膀上咬了口,某人装模作样地怪叫。
“让你欺负我,哼哼……”阮钰得意洋洋。
某人又不知悔改地“欺负”了阮家女王足足十来分钟,直到阮钰的手机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