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问题,刚刚你儿子也问过。”李云道笑了笑,他突然好奇起来,“外面的传闻里,我是不是一个不讲人情、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粗汉子形象?”
甄平摇头:“恰恰相反,反面盛传你是一个攻于心计、凶残毒辣的人。”
“攻于心计?凶残毒辣?”李云道失笑,“也不完全错,但稍稍片面了些,前面应该加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李云道似笑非笑地看着甄平:“记得太祖爷说过吗,我们对待自己的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其实刚刚我也跟你儿子说过,害怕我的,绝大多数都是犯罪份子,心里没有鬼的人,半夜敲门心不惊嘛!”
“好一个半夜敲门心不惊,李局长果然好气魄。”甄平言不由衷地赞完一句,小屋又陷入了静谧。
湖风轻啸,如哀怨妇人。
“拆弹后门在每一根承重柱的左前方,那儿有一块浇筑了水泥的铁板,打开铁板,下面有个通道,可以直接通到柱子下方,剩下的就看你们的拆弹专家们专业不专业了。”
李云道没有任何犹豫,打起电话立刻打给指挥中心。
挂了电话,却发现眼前的甄平仍没有离开。
“你为什么不走?”李云道问道。
“知道你枪法好,我比较怕死。”甄平似乎在开玩笑。
“你可以走了。”李云道一脸平静道。
“真的?”甄平似乎很诧异,她已经做好了跟李云道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