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看着他,面色有些古怪,刚要开口,便听谢珩一句“打住,此事到此为止。再废话,小心老子抽你!”
他抬了手,威胁意味十足。
谢玹索性闭眼,不再看他,渐渐的平缓了呼吸。
“阿酒一定不知道,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看着顺眼!”
谢珩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道:“这般婆婆妈妈,忒啰嗦!”
谢玹一时无言以对。
屋门关上前,只余下外头那少年一句“你就算好了也多躺两天,否则上头那位还以为你这是假伤。”
……
花厅里,李大夫刚给温酒把完脉,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底子这般差,还敢胡乱折腾,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温酒扶额,“也没有那么糟吧。”
她一直觉着自己身体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风一吹就倒,淋场雨就病。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李大夫今个儿被谢家这几个整的相当郁闷,连带着脸都黑沉了不少,起身到一边刷刷刷就下写下了三张纸的方子,“照着这个方子先喝它一个月试试,下回再换别的方子。”
温酒:“……”
这位老先生是不是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她微顿片刻的功夫,金儿已经迎上前,连声应下,附带感谢数声。
李大夫临走之前还看了温酒一眼,“要是不好好照着方子喝药,下次就别请大夫了,反正也治不好!”
“金儿。”温酒揉了揉眉心,唤了身侧婢女一声,“记得给老先生诊金。”
这老先生也是暴脾气,训了人,连诊金都不要了,直接拎着药箱就走人。
“哎,奴婢马上就去。”金儿应声追了上去。
庭前积雪越来越厚,温酒抱着暖手炉望着外头的飞雪发了会呆,脑子转着:昨天那么一闹,将军府的小厮侍女总共就只剩下十个,四女六男,还得重新分派一番。
也不知道三哥那边到底怎么样了?不让大夫瞧,也不让下人近身伺候。
难不成长兄训两句,还能止痛?
这般想着,温酒忽然想起来谢玹之前还给她一个木盒子,说里头是黄金万两,昨夜府里混乱成那样,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她猛地起身回自己屋去找。
侍女见她神色匆匆,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问:“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昨晚那个盒子呢?三公子送来的那个!”温酒一边问,一边往屋里去。
“榻上呢。”侍女连忙取了递给她。
“还好。”温酒拿在手里,才稍稍放下心来。
还在就好。
这里头可都是银子,还是未来首辅大人的私房钱!
她刚要打开看,屋外有小厮轻轻叩门,“少夫人,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