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仁点点头,似乎早就知道马良会这样说一样:"我想也是如此。之所以把他绑了,就是想让他看看你这副面孔。然后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狗,也得跟对了主人。不然只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马凯却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看金仁,又看看马良,眼睛中充满了怨毒的神色,却依然没有胆子站起,而是就地一滚,往旁边挪开了七八米,算是给他们腾开距离。
"就算我是一条狗,起码今天晚上还能留住性命,想你们这群自诩为站着的人的家伙,也不会对我怎样。倒是你们......嘿嘿......"马凯竟然还有勇气说话:"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晚上谁会活着离开这里?"
马凯这一席话,将本就紧张的气氛弄得更加肃杀起来。
马良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我真不明白。你既然已经识破我们的伎俩,为什么还要回来寻死?明明可以趁机逃之夭夭的,可惜现在,你们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们笨呗。"老鼠接道:"良子,你没看到,他们本来已经准备夹着尾巴逃跑了吗?要不是我吼的那几嗓子,他们哪还那么容易再摇着尾巴回来?"
老鼠说完,流氓便一唱一和的点头称是,二人便一起大笑起来。但只有马良没有笑,他虽然嘴上说着打击对方的话,但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感觉金仁金义兄弟俩敢返回来,似乎有着什么必胜的底牌,看上去底气十足。
"我得插一句。"金仁说:"我不是刚刚识破你们伎俩的,而是马凯第一天到我那里,我就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了。之所以后来一直配合。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怎么可能......"还在地上躺着的马凯瞪着眼睛。
马凯此时确实不敢站起来,他的身份只是一条狗而已。但是突然听到他连"狗"的工作都没有做好的时候,就有些着急了。
"我们一次次喝的酩酊大醉,还勾肩搭背一起唱歌聊天,怎么可能都是假的?"马凯不可思议地说着。他实在不信金仁会看穿他。
"喝酒聊天,我欢迎你。如果想害我,那我就要提防。"金仁微笑着:"一码事归一码事,喝酒的时候是真心喝的,唱歌的时候也是真心唱的。你明白了吗?"
马凯低下头,喃喃道:"我明白了。"
金仁点点头,又对马良等人说:"那你们也明白了吗?"
马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金仁,同时将耳朵竖起。眼角的余光也密切注视着身边的一切,试图发现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可是,真就除了"风吹草动"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少装神弄鬼,手底下见真招吧!"老鼠吼了一声:"老子今天要血债血偿,让你们兄弟俩尝尝被毁容的滋味。"
"不用尝了。"金仁说:"你们四大金刚的老大不是已经陪你一起被毁了容么,干嘛还需要我再陪着?"这句话就是在讽刺马良脸上那道伤疤了。
只是金仁不知道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当然,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老鼠很想就这么冲上去,此刻他全身上下都蓄满了力量和仇恨。那是大半年来积攒下来的,只等着这一天发泄出来。可是在这之前,马良就再三的告诉他和流氓,一切都要等他的指示才可行动。上余丽血。
"良子!"老鼠扭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别被他们唬住了,什么早就识破咱们的伎俩,肯定是在装神弄鬼!先把他们收拾了再说!"
"或许,我们真的中埋伏了。"马良淡淡地说道。
"什么?良子,你不会被他们被吓住了吧......"话音刚落,老鼠也听到了一大片的脚步声,听起来有十数人之多!
"这是......"老鼠瞠目结舌,看着黑漆漆的远方,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除了被面包车得大灯照耀的地方,其他一切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那些一下下踩在地面,集结起来散发出的脚步声。
金仁的脸上露出微笑,他知道,周明来了。
"什么人!"老鼠大吼了一声,灯光照耀下的脸庞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
"老熟人。"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响了起来,继而一张熟悉的脸也出现在灯光之中,在他身边站着将近十人,一个个看上去也都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