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弄成红色?你小太叔公天天都黑着脸,自然是要黑色的了!”沈娇反驳。
某位黑脸老头本还想出来赏赏雪景作个雅人的,正巧就听到了沈娇的话,和颜悦色的脸顿时便黑了几分。
臭丫头,又在背后说他老人家坏话!
厨房里传出了馋人的香味,是朱四丫在厨房里炖肉羹,这几天下雪,村里的活都停了,沈家兴和朱四丫都窝在家里,沈娇也彻底变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惹得某位老人家天天辣眼睛。
韩青野被沈娇的话气得雅兴都没了,再吸了吸鼻子,心思一动,便换了鞋子和衣服就上了后山,想去看看陷井里有没有猎物,他老人家见沈家兴的陷井经常会有猎物打回来,眼热得很,便也暗搓搓地挖了三个陷井。
虽然他认为自己挖的陷井又深又好,比沈家兴这个半吊子要强百倍,可结果却是半吊子挖的陷井隔三差五就能收获猎物,他这个高人反倒是天天吃零蛋。
这让他十分—特别—蛋疼!
也因此他老人家每天都憋着劲上山察看敌情,把当年对付R国鬼子的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可结果依然是——
光蛋!
他老人家依然还是蛋疼!
韩青野憋着气敏捷地上了后山,极快地来到了他挖的陷井边,却见到沈家兴竟早就在了,才刚扒开陷井口的枯草,沈家兴听到后头的动静,没好气地哼了声。
‘哼’
韩青野也没啥好脸色,黑着脸扒开了自己的陷井,要说这老爷子也挺别扭的,嘴上说讨厌沈家兴这个资本家,可陷井却偏偏要挖在沈家兴旁边,隔了不到十米。
典型的矫情傲娇别扭老头儿!
第一个陷井是空的,韩青野脸黑了黑,不死心地再扒第二个,还是空的,脸更黑了几分,再扒第三个,本已不抱任何希望了的韩青野突然瞪大了眼睛,感动得热泪盈眶。
苍天大地,列祖列宗啊!
你们可算是想起他老人家了!
韩青野以不属于古稀老人的敏捷速度跳进了坑里,不多时一只肥壮野兔便甩了出来,冻得硬梆梆的,砸得雪花四溅。
“哈哈哈,老子就说我这陷井是全天下最好的,方面十里的猎物都逃不掉,前几天不过是没熟悉地形罢了,以后肯定天天得蹦进来,有老子在还能没肉吃!”
韩青野叉着腰,意气风发,颇有当年指挥千军万马的豪情,并放下了豪言壮语!
一无所获的沈家兴撇了撇嘴,懒得理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头儿,这只野兔还是他亲手扔进去的呢!
孙女说得对,与其让他天天猎着野兽,倒不如让韩青野担了这个名声,免得村民们得眼红病,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韩青野得意洋洋地拎着猎物下了山,眉开眼笑,倒是有些像屋前的大雪人了,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之后的日子,韩青野的心情愈来愈愉悦,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甚至偶尔还会和气地同沈家兴打个招呼,闪瞎众人的眼球。
只因为——
他韩青野的美好时代来临啦,衰运全转到沈家兴头上去了!
这种隔三差五有猎物丰收,而隔壁某位资本家却天天光蛋的滋味咋就那么美呢!
蛋可算是不疼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