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就是这样,老祖宗就是天,老祖宗一句话,比法律都管用,要是违逆,那就是违反家法,分分钟杖毙。
而华夏现有的社情关系,导致十二世家有着极大的自主权,世家内的一些处理办法,国家都是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除了太远的,或是一些旅居的卢家子弟,京津范围内的卢家子弟全都被召集起来。
“混账!老爷子也是你能念叨的?到了本家给我消停点,老爷子家规极严,要是出言不逊,打算你的狗腿老子管都不管你!”
刚才抱怨的小辈都是被长辈骂的狗血喷头。
虽然不管是正值壮年的二代子,老一辈的人心里也是有点犯嘀咕。
“难道是老爷子对经义,有了什么真知灼见,让我们回去训导?”
一些联袂赶来的人都有些猜测,纷纷谈论。
“很有可能,老爷子是一代名儒,是华夏十儒之一,很有可能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学说问世,这才聚集我们。”
卢家的人,陆续返回卢家大宅,而卢家的大宅之中,所有的下人也都是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瓜果梨桃,糕点酒水,都是开始连续不断的送上。
而大宅之内的卢家主脉,也都已经落座准备。
老爷子端坐在上首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大兄是否对经义有了新解,好叫我们聆听教诲?”
一个穿着长袍的耄耋老者,站在卢老的桌案之下,拱手恭敬的问道。
这种穿着是卢家文会的传统,卢家祖辈世代为官,卢家也以诗书传家,到了现代也还要追求,唐宋士大夫峨冠博带的翩翩风度,这是老一辈的情怀,可是小辈们却是穿起来极为不舒服。
卢老眼睛微微张开,笑道:“然也,渠同稍安勿躁,静候一番,稍后文会便开。”
“嗯,渠同退下了。”
老者恭敬的退下,这就是卢家的规矩,哪怕是胞兄胞弟,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也绝不敢造次。
老一辈的纷纷上前见礼,而这种见礼似乎带着一种仪式性,显得庄严肃穆,有事无事都要问候两句,就是实在没什么话,也要道一声体态安康,以表示对老族长的敬畏。
而一些本身还有点燥气的小辈,看到这个场景也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见礼还在继续,卢老面色如常,心中却是极为焦急,这叶秋怎么还不到,这卢家人几乎都要到齐了。
而且也不知道哪个孙子传出去的,自己对经意有了新解,这不是玩笑一样么?
自己纵使是大儒,但是注释经义这种事可不是哪个大儒都能干的来的,要是行差踏错,不仅文名要受伤害,最恐怖的事情就是遗臭万年。
所以很多大儒都是在活的时候给经意注释,死了之后由子孙整理手稿发出,注释得到了世人的认可,那就流芳百世,注释的不好就遗臭万年。
要是就是两眼一闭,啥都不知道了,爱咋咋地,因为谁也没有绝对的信心认为自己的注释一点错漏都没有,所以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现在这么一传,可就操蛋了!
十个人有九个都是来问自己,经义的问题。
卢老急的火上房。
眼睛一扫,就看到端坐在自己儿子下首的,卢金山自己的长孙,此时眼圈有点微黑,努力的抑制自己的瞌睡,而边上的大孙媳妇,则是脸色冷峻,名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