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诊听过后,白芷原本平展的眉头,忽然皱起,面色渐显沉重。
缩回手,孟玄龄问:“如何?”
白芷直接了当道:“娘娘小产时,是否生过寒症?”
孟玄龄点头:“确实生过寒症,你怎知道?这事本宫未曾对别人提过,连皇上都不知道。”
白芷又道:“娘娘这寒症,不是自己生的,而是被人下了药,想必娘娘心里也是清楚。”
孟玄龄的面上,半点波澜也没有,一如既往的清淡如菊:“那又如何,在这后宫里活着,若没被下过药,才叫稀奇吧!”
“所以,娘娘您也知道自己这些年再怀不上孩子的原因?”白芷问。
孟玄龄那平静如水的面上,终于起了一丝波纹:“你说什么?”
看来她并不知道,也对,下毒者不止阴毒,还很狡猾。
“娘娘身子早年有亏,这本算不得什么事,喝些对症之药便能弥补,想来,太医也是这么对娘娘说的,对吗?”
孟玄龄点头,眼里原本的清华艳艳,换成了厉目闪闪。
“说下去!”她揪紧了手心的帕子,秀眉紧皱。
“太医对娘娘说,虽然犯了寒症,但幸好发现的及时,吃些对症之药,便能破了那寒症,而娘娘在服药之后,确实再未发过寒症,为您诊脉的太医也诊不出您身上的寒症之状,故而,您与太医都认定,寒症已破,奸人毒计未成,您甚至还暗自高兴吧。”
孟玄龄点头:“没错,你说的都没错,当看的情况确如你所言一般无二,只是你现在说这些,是说太医诊错了?”给她诊治的可是太医院的掌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