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山头有好几个,都不算高山,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小时候到达山顶。
山顶的几棵树下搭着几个十分简易的木屋。
站在外头也能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阿鲁径直往中间的木屋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里头传出说话的声音。
似乎是一个男人在询问另一个男人什么。
阿鲁大步迈入木屋,朝那裸着上身的男人道:“你在做什么?”
男人扭头看向阿鲁,面色冷淡,接着用纯正的美式英语道:“你父亲口渴,我给他另喂水,怎么?真的这么担心他?那为何不接他回去,而是让他孤独的这里等死?”
听着这纯正的美式英语,白芷的身形猛然一震,伸手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沙原,望向那捧着树叶的男人。
男人大约四十出头的模样,一脸胡子,皮干肉瘦,裸着的身体上也没有几两肉,只那双眼睛特别的明亮。
男人也发现了白芷,见到她的模样,她的穿着打扮时,面上立时露出了喜色,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小青手中的医药箱上时,他的面部表情再次发生剧变,震惊亦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一时竟忘了该怎么说。
被困在这岛上十数年,他已经忘了曾经的语言要如何开口。
阿鲁上前,看见男人手里捧着的树叶中,还残留了一些清水,面色这才好看了许多,朝那男人道:“我请了医生来给父亲看病,谢谢你照顾我父亲。”阿鲁朝那男人道。
白芷终于知道,阿鲁妻子身上的那件男性长衫是从哪里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