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则摆摆手:“平哥儿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哪有藏起来,就一直在包间里放着呢,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包间里?”众人闻言急忙扭头寻找。
在这么一群顶尖的从业者面前,他那点小伎俩自然藏不了多久,被他摆在包间里伪装成装饰品的四样物件不到十秒钟就被众人给翻了出来,毕竟包间里本身的装饰是很和谐的,贸然塞进去这么四件外物,肯定会显得别扭,具备一定的艺术审美能力就不难发现它们。
三只紫砂壶和一只十八罗汉粉彩碗摆在桌子上,众人围拢在那儿仔细端详。
滕亮先拿起了那只慎德堂制款的十八罗汉粉彩碗研究了几分钟,递给身边的韩振刚后赞道:“果然是真品,是那二十只之一。”
韩振刚一愣,“什么二十分之一?”
滕亮笑笑,“你问小徐。”
徐景行笑着把那段记载复述一遍。
众人闻言却都半信半疑,纷纷拿出手机上网搜查,等搜出结果以后才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个来历,难怪老藤这么积极。”
“不错不错,这碗的价值很高,各方面的。”
“小伙子运气真好,这可是连故院都没的好东西啊。”
韩振刚却惊讶的问道:“小徐,你是怎么知道这段历史记载的?这么冷门而且简略的内容就连天天研究这个的专家们都不一定知道啊。”
滕亮抢先笑道:“小徐的记忆力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难不成你还要考考他,你要是不怕丢脸你就考吧,反正我是不参合了。”
韩振刚闻言有点尴尬,显然是想起了上次见面时他们几人考较徐景行的场面,当时那场面可是相当火爆的,几个老家伙轮番上场硬是没能难住徐景行,反而差点被徐景行给难倒。因此韩振刚咳嗽两声掩饰了一下面上的尴尬,这才道:“什么考较不靠教的,我就是有点好奇,毕竟那知识真的太冷门了。”
徐景行这才笑道:“我也就是偶尔看过一眼,心里有那么点印象,也是在看到这只大碗时才回想起来的,不然的话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哎,这就是知识量的积累,积累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人们常说的博学之人,”一旁的谭怀恩感慨道,一边说还一边教育自个儿的徒弟。
韩振刚跟着点头:“可不是怎么的,我平生没佩服过几个人,可对小徐那真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一佩服他的运气,二佩服他的博学,我甚至感觉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徐景行心里挺得意挺开心,但还是连忙摆手:“您可悠着点儿,不带这样捧杀的,来来来,继续看东西,”说着指了指那三件紫砂壶:“这只大碗是开门红,不过这三只鸣远壶才是关键,当时卖家说这是一套,不分开买,嘿嘿,但我觉得其中一件是真品。”
“咦?你这是打算考较我们来了?”韩振刚的眼睛亮了。
而滕亮则早已经上手了,老头儿可对徐景行承诺的鸣远壶念念不忘呢。
三只紫砂壶在几个专业人士手中来回赚了好几圈,说什么的都有,鉴定结果也各不相同,韩振刚一口咬定那只莲瓣壶是真品,谭怀恩却认为南瓜壶是真品,其他几人的答案也大同小异,唯独没人认为那只橄榄壶是真的。
徐景行看着沉默不语的滕亮问:“滕老,您怎么不说话呢?不会是觉得三只全都不对劲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