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血在碗底慢慢融合,女皇盯着碗底,感觉自己想哭,原来这个被自己下入大狱,送往采石场劳教的孩子才是自己嫡亲的骨血。
暗一看着融合在一起的鲜血,慢慢融入到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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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的孩子!”昏迷的舒贵人突然睁开眼睛,大喊起来。
“羽儿,没事了,没事了。”看着恐惧慌乱的舒贵人,女皇心疼不已,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爱人和孩子,让爱人被下毒,孩子流落在外。
“凤儿,我想起来了,有人要抢走我们的孩子,我们第一个孩子她被人抢走了。凤儿,她被人抢走了。”舒贵人惊恐的抱着女皇,一直喃喃的说着。
那年是凤历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份,舒羽已经怀孕是十八个月,再有两个月,他就能产下皇子,本该在宫中待产,可他的爹爹临死前交代他,在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三十日,他的母亲舒问会来到溧阳万安寺接回他们父子二人,这是失散多年的母亲当初和父亲的约定,除非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的他,虽然已经嫁给了女皇,但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护,这可能是今生见到母亲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她不顾身子沉重,还是千里迢迢的来到万安寺。
之所以没有告诉女皇真相,因为父亲说过,母亲是被仇家逼走了,仇家非常强大,让他发誓,不见到母亲,就不准对任何人说出母亲的下落。
可他到万安寺之后,竟然出现滑胎的迹象,但他没有准备接生公,恰巧,隔壁住的也是一个孕夫,和他一样也是怀孕十八个月,也有滑胎的迹象,但他是本地人,而且还带着一个接生公,就给他用上了。
舒羽安全地产下皇女,听说隔壁那男子也产下一个儿子。这时,产房突然来了一个非常冷艳的女人,那一身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她是飘进产房的,可见她武功非常高,皇上派来的护卫黑衣凌,与她是认识的,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竟然俯首帖耳地接过她给的药,让在场的小侍和接生公都一一服用,还强迫地给舒羽服下,几个人按住舒羽,把他的女儿抱走,换来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后来他就忘记了很多事情,十天后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六日,女皇派人把他们父子接回。
他忘记了在自己腹中停留了十八个月的女儿,忘记了产房里发生的一切。
“羽儿,没事了,我们的女儿已经找到了,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女皇安慰着舒羽,知道他在为忘记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悔不已,她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悔恨交加。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对待她们的女儿,为什么要下毒害舒羽,女皇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无耻奸诈的小人。
“凤儿,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明晓,他是一个好孩子,如果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儿子,他要多伤心,您一直疼爱他,他也对您亲厚,要不,我们就说当时生的是双生子,不过姐姐被人抱走了,直到现在才找到,这样他就不会疑心了。”舒羽突然想起那个一直喊自己爹爹的那个男孩子,养了十几年,他舍不得他受委屈。
“都依你!”女皇宠溺的看着这个心善的爱人,原来他一直都是她的夫郎。
行素看着这夫妻两个黏在一起,一会哭一会笑的,整个大殿里就她一个看客,那个听南早就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大殿百米之内,自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皇家的秘密还是少听为妙。
舒羽还想起来抱住行素心疼一番,被女皇制止。
“那个,皇儿!”女皇这声皇儿叫的有些别扭,行素听着也别扭。
“皇上,您还是喊小民行医师吧,算了,直接喊我行素就行,等小民考核上医师的身份才是医师。”行素说的是实话,女皇听着却很不舒服。
“皇儿,你还生母皇的气吗?是母皇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打入大牢,那不是因为母皇不知道你是朕的孩子吗?”女皇理亏,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汗颜。
“皇上,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我听说,那个刑部尚书还打了素儿十五藤条,把素儿的脊背都给打烂了。”舒羽说着又要流泪了,孩子是爹爹的心头肉,打在儿身,疼在爹心啊!
“哼!那个陈三扁太过分了,竟敢打朕的大皇女,明日早朝,我让人给你出气。”女皇听舒贵人话,也气愤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都能打的?此时她忘了,听说行素被打的消息后,她可是舒服了半天。
“这不怪陈大人,是小民触犯了国法。”行素替刑部尚书解释。
“皇儿,明日早朝,朕就昭告天下,说找到失踪多年的大皇女。皇儿,你说吧,怎样才能原谅母皇,说什么母皇都答应。”女皇这时怎样看行素都顺眼,怎么看她就像自己,想起暗一调查的结果,痛恨那个行野是什么眼神,这么善良贵气的孩子,她还不待见。
“皇上,您还是饶了小民吧,我只想做一个好医师,要是当了大皇女,谁还敢找我医病?如果皇上真要小民提个条件,那我希望明日太医院给我考核,给小民一个行医证明,那样我就可以继续治病救人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到太医院的藏书阁看看。”行素只想做个医师,看女皇这样热情,她连自己的称呼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可你就是朕失散多年的女儿啊!对了名字也要改一改,行家给你气的名字不好听,还是母皇给你起一个,你两个妹妹一个是明珠、一个是宝珠,要不你就叫东方珍珠如何?比你那个行素好听多了吧?”女皇有些得意自己的文采。
“皇上,您还是给小民几天适应的时间,让小民想想在说,如何?”行素有点受不了这个热情的母亲了。
东方宝珠这么多天还是没有醒过来,方贵人急了,求皇上让行素过来给瞧瞧。
“皇上,贵人,小皇女腿部受伤,伤口处理的很好,没有感染的迹象,只是她失血过多,导致严重的贫血,一直没能醒来,饭食更是没法吃好,血液恢复的速度过慢,这样下去,对她的身体成长非常的不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至亲的血补给她一小部分,她就能很快苏醒,只要按时吃饭,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行素(皇上已经给她改名为东方行素)分析着说。
“皇上,臣夫的血含有毒素,不能给皇儿补血。”方贵人一听要把血补给女儿,他眼巴巴的看着女皇说。他的血是有些微量的毒素,是年轻时自己捣鼓毒时留下的。
“我来吧!”女皇倒一点也没有犹豫,她很喜欢这个肉呼呼的小女儿。
“皇上,小皇女还小,用不了多少鲜血。”行素还是安慰她,有些人一听要出血,就很恐惧。
看着女皇的血流入小皇女体内,暗处毒圣的脸都绿了。师弟口口声声说这个孩子是她的,可为什么只有至亲才能互用对方的血液,女皇却能给这个孩子,而师弟却是一点也不犹豫,只能说明师弟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的。师弟,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骗我?难道师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女皇?
毒圣觉得自己的天好像已经塌下来。
**母女相认**
早朝散去,官员们心中都很是震惊,女皇下旨,确认行素为大皇女身份,赐名东方行素,封逍遥王,封地占时还没有。
太女松了一口气,凤朝皇室规定:凡是被封为王的皇女,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了,看样子行素真的对皇位没有兴趣。
刑部尚书提起了一口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听皇上的话,把大皇女给打了十五藤条,看皇上的样子,好像惦记着自己了,这边也被大皇女嫉恨着,倒霉催的!
子夜时分,一个浅蓝色衣服的人影,飞速的在太女府行进着。
“什么人?站住。”几个护院在后面猛追不舍,那人却不闻不问,只顾朝前快速的穿行着。突然前面的护院挡在那人前面,挥刀砍去,那人一个闪身躲过,又向后院方向掠去,速度比刚才还要迅疾,转角不见了踪影。
“快来人,抓刺客!”护院大喊起来,太女也被惊醒了,在护卫的保护下,一起搜索这那个夜半闯入者。
“在这里!”后院的护院发出警告,太女带着护卫飞速赶到,之间一个浅蓝色衣服的女子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下,身体灵活的转来转去,没有一个侍卫能够伤得了她。
“住手!”太女看出女子根本没用全力,她好像在逗着侍卫玩耍一般。
众侍卫住手,那女子接着朝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朝慕容夕照住的寝殿的路,太女此时才发现女子竟然如此的熟悉,她试探着叫道:“皇姐!”
女子回头一笑,不是东方行素是谁。
太女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皇姐大晚上的到这里找她的夫郎来了。既然如此,“都散了吧!”一场虚惊,可太女还是感觉不太对劲,猛地想起,行素不会武功啊,她是怎样翻过太女府几米高的院墙的?她又是如何躲避侍卫的攻击?又一想,可能皇姐本身就会,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不想了,睡,明日还要早朝,可不像皇姐,去不去上朝都行,人家是逍遥王嘛!
慕容夕照躺在床上浅浅的睡着,刚才的吵闹声离他休息的寝宫很远,没能惊动他。一个人影从窗外飘来,站在慕容夕照的床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睡姿。突然,那人把手轻轻抚上他的身体,慕容夕照早已惊醒,一个飞腿踢向那人下阴,却被来人一把抓住细白的脚丫,并用手逗弄几下。
“混蛋!”慕容夕照收回脚,另一条腿随即而至,还是攻击那人下阴。
“照照,你就这样欢迎你妻主的?”来人又握住了他的脚丫,并戏谑的亲了一口,痞痞的声音才说出口。
“你!素素?”慕容夕照听到声音,不敢确定地问。
“照照,难道你还有别的妻主?那我可要伤心了。”行素贴向慕容夕照,挑逗的在他身上飞舞。
“素素,你怎么来啦?”慕容夕照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浑身瘫软下来,他柔声的问。
“照照,我想你了,想的快要发疯了,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行素一边挑逗,一边说着。
“可我现在名义上是你妹妹的侍夫!”慕容夕照一边回应着她,一边提醒。
“太女都已经和我说好啦,你只能是我的夫郎,谁也拦不住。”行素抬起头,眼中闪过丝丝霸气。像受他的话刺激一般,撕拉一声,把他的衣服给撕碎,直奔主题。
慕容夕照被行素露出的霸气惊了一下,但随即被她刺激的热烈起来。
寅时行素穿好衣服飞速奔出太女府,回到她的庄园里。
破晓时分,行素起床,每日这个时候她都要晨练,打半个时辰的太极拳。可今天她感到自己好像没有睡好一样,浑身都有点痛,她没有在意,还是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晨练。
早晨,慕容夕照醒来,身边已经不见了行素的踪影,心中有点失落。
“花花,和阮云溪以前的那个女人谈的怎么样了?”行素想尽快的把阮云溪从采石场给无罪放出来,她不想一个纯洁的人被那群女子给污染了。
“基本上已经说通了那个女人,她现在也有些后悔,不该那样对待阮姑娘,毕竟她也是受害者,把她丢到采石场后,女人就后悔了。我一去说,她就愿意撤销诉状。我想,过两天就能接她来庄园了。素素,你不是真想娶了阮云溪吧?”君梦花事情已经办妥,免不了有些八卦的问行素。
“能把她纠正过来当然好,如果纠正不过来,就让她一辈子跟着我吧,我不想让她被别人指指点点。接她的时候,我会和他商量,如果她愿意当男子,就让她扮男人留在庄上,省的别人说。”
“你倒是给她想得齐全,我看你真的对她有意思了。要不你也把我收了得啦。”君梦花开着玩笑,但一想到两个女人一起滚床单,还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滚一边去,你一个女人想恶心我啊?”行素也是笑骂她。
“皇宫西街你母皇在给你建造大皇女府,你不去看看?”君梦花突然想起问。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让她劳师动众的,她不听,非要那样,不管了,等府邸建好,我们搬过去就是了,省的她不高兴。”
“对了,刚才侍卫来说,你父妃要见你,让你上午过去一趟。”君梦花说道。
“也好正好我倒太医院看会书,到晚上我再回来。有事你自己决定就行了。”行素说完换身衣服骑上枣红马去了宫中。
“素儿,你看,爹爹给你绣的手帕,你喜欢不?”舒贵人看着捧着一本医书看得眼睛都不眨的行素,宠溺的笑笑,这个样子和小罂粟简直是一模一样。
“喜欢!”行素头也没抬,盯着书说。
“小罂粟,你看手绢上这朵罂粟花漂亮吗?”舒贵人把绣好的‘X’放在行素的眼睛下面。
“你是什么人?”行素一个激灵,这句问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再看看手帕上自己名字的标识,更是熟悉非常,她警惕起来。
“小宝宝,穿花衣,年年都来妈妈这里,我问宝宝为啥来?宝宝说,妈妈这里最美丽!”舒贵人没有在意行素防备的目光,只是轻轻的哼着一首歌。
“妈妈!”行素听着听着,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是小时候,妈妈哄自己睡觉时几乎每天都唱的歌,原词是‘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春天最美丽!’是妈妈把小燕子换成了小宝宝,她永远都记得妈妈搂着她,温柔的轻拍着她唱歌的样子,可她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妈妈却去世了,为此她几乎是回到家就想哭,想妈妈想的快要要死掉了。
“宝贝,我的名字叫舒羽。”舒贵人看着痛哭的行素,把她搂到怀中,原来这个今生的孩子就是她的小罂粟,她的孩子又回到了她身边。(奚罂粟的妈妈名字叫舒羽)
“妈妈!妈妈!”长得比舒贵人高大得多的行素,还是窝在舒贵人的怀中,一声声的叫着,好像要把十几年积在内心的这句话一下子都喊出来。可喊着喊着她有点喊不出来了,妈妈怎么变成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