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虎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房,朝着西边耳房过来,抬眼看到围墙之外的天际,隐隐出现一些红光,心里不由诧异,开门一看,茶山的方向,火光冲天。
“安大哥,胡大哥,赶紧起床!”马小虎跑到东边耳房,叫醒二人。
安腾茫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茶山被烧了。”
“什么?!”
安腾和胡跃急忙穿衣起来。
毛迎春听到动静,穿着睡衣出来,问道:“小虎,怎么了?”
“茶山着火了。”
“又不是干燥的季节,怎么无缘无故着火了呢?”
“先去看看再说。”马小虎迅速冲出家门。
安腾和胡跃急忙跟了上去。
开车,冲向茶山。
车灯照耀之处,远远地看到两个身影蹿入田间。
马小虎把车停在田边,安腾和胡跃迅速扑到田里,四处扒拉寻找,很快抓到一人。
“少爷,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有猫腻!”胡跃提着一个瘦小的个子丢到马小虎面前。
马小虎定睛一看,竟是黑耗子,一脚将他踹了一个跟头:“妈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春雨不断,润物无声,茶山无缘无故是不可能起火的。
而且马小虎问到一股很重的柴油味,不消说,这一定是人为的。
因为这种天气想要茶山一下着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一些助燃用品。
“这……这都是黄老板吩咐的……”黑耗子被抓个正着,哆哆嗦嗦地道。
今晚,他和黄百万喝了几杯,两人愤愤不平,都想让马小虎吃点亏,一拍即合,趁着酒劲,要把马小虎的茶山点了。
黄百万本来是梅庄的首富,身边多少巴结的人,现在村民都去巴结马小虎了,让他心里落差很大,而且茶山在他手里枯萎荒废,到了马小虎手里重现生机,这让他没办法接受,总觉得被占了大便宜。
但这种便宜被占了也没处说,憋屈得要命,加上酒精上头,报复心越来越重。
黑耗子也是一样,他刚刚继承了大伯的遗产,正期盼着过上新生活,结果被马小虎赢得精光。
虽然欠马小虎的四万九千六,马小虎没有过来要债,但是之前赌牌九给他和猪头三的两万块钱,却是实打实的。
这对他可是一大笔财富,心里就如刀割似的。
于是就被黄百万忽悠过来,带着柴油,泼在茶树之上,点火。
本想大半夜的,没人经过这儿,就算有人发现茶山着火,赶到这儿也来不及,结果没想到马小虎的速度这么快,开车就过来了。
抓住了黑耗子,黄百万却逃跑了。
马小虎绑起黑耗子,对安腾和胡跃道:“先救火!”
然后拿起电话叫人,村民纷纷起床,过来帮忙灭火。
柴油助燃,烧得哗啦啦的,没有灭火措施,只能到水渠里挑水上山,工作量比较大。
这个时候,梅疏影也赶过来了,问道:“小虎,怎么好端端的会着火?”
马小虎踹了一脚被绑在地上的黑耗子:“这小子跟黄百万联合放火,你来的正好,把他带到警局,好好给个教训!”
黑耗子知道梅疏影是警察,又是马小虎的未婚妻,落在她手里肯定讨不了好,一股脑地把罪责全部推到黄百万身上:“小影,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是被黄百万拉过来的,火是他放的,我只是帮他把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