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明登心里冷笑，还有这么愚蠢的律师，要是王汐能够承认，他早就承认了。

王汐目光直直地盯着苏白珞，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现在苏白珞的功力加到最大，他听到这个问题，本能地提起心理防御机制，但是此刻的防御机制根本没用。

要是从一开始，他没有被苏白珞迷惑，或许防御机制还有用，但现在他已经深陷进去了，泥足深陷，就像一个人走进了沼泽地，人都陷进去了，想要拔足逃跑，却只能越陷越深。

如果还没走进沼泽地，发现这是一块沼泽地，就能转身而去。

但是现在不行了，跟苏白珞相处了这么久，他已经完完全全被苏白珞迷住了，像是魔怔了一般，在他刚才接触到苏白珞眼神的那一刹那，就深深地被吸引进去了。

他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可是刚才看了苏白珞的眼睛太久，心神已经被她眼里的漩涡吸了进去，想抽也抽不出来。

终于，他艰难地回答：“是！”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开始议论纷纷，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审判长也懵逼了，这官司都打过了两场，都没有结果，而且刚才寇豆儿都已经无计可施了，结果就问了王汐一个问题，而且是个十分直白的问题。

就只是问他有没有犯罪事实，他竟然直接就承认了。

这尼玛……你要是这么痛快承认，为什么之前几次上诉你都不承认，偏偏在被告已经毫无办法的时候承认，你他妈是在藐视法庭吗？

王淼不由站了起来：“汐儿，你胡说什么呢？”

翟明登目瞪口呆，他努力了这么久，才为王汐洗脱罪名，这场官司已经被业内外关注，如果王汐就这么承认了，他的职业生涯可就被毁了。

“汐少，你怎么了？你别胡说啊！”

看到现场乱糟糟的，审判长威严地道：“肃静，肃静！”

法庭渐渐安静下来，审判长看着王汐：“被告人王汐，你刚才承认你侵犯了三个原告人吗？”

王汐又生硬地点头：“是。”

翟明登疯了，冲上前去，抓着王汐：“汐少，你别胡言乱语，没干过的事，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寇豆儿清了清嗓子，说道：“翟律师，现在是我提问被告的时间，请你不要故意打扰和干预。”

审判长道：“被告律师，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要干预原告律师提问。”

翟明登心烦意乱，他不知道王汐在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了呢？

不是说好了死不承认吗？官司的事自有他的来处理。现在怎么回事，背后捅他一刀吗？

寇豆儿缓缓走到王汐身边：“被告，你可以详细说说，你是怎么侵犯三位原告的？先从第一位原告陈畹芳开始，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王汐像是机械似的回答：“她是魔都交大的学生，有一次我到魔都出差，便到学校去寻觅长得好看的女生，无意中发现了她。我从未见过这么干净漂亮的女生，她一下子就深深吸引了我。”

说到这儿，众人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原告席上的陈畹芳，确实惊为天人的美貌，难怪像王汐这种久经风月的二世祖都会为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