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傅兰卿在确认了乔风和花若见两个人的态度之后,转过头,来到被告席,站在那名犯罪嫌疑人,易菲的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女人,声音冰冷地说道——
“易菲女士,除了这张电脑搜索证据之外。警方还在你的租住屋内发现了一些手制的氯仿气体。虽然你明显已经处理掉了很多,但还是留下了一些。”
“我想要请问你,你究竟要怎么解释,你在自己的孩子失踪前的一个月内。开始搜索这种麻醉性气体,并且进行制作的理由呢?”
易菲低着头,一点点都不敢抬起头来看刘傅兰卿的表情。
她的双手拼命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边角,乔风注意到。她的双脚现在则是拼命顶着被告席的前栅栏。而她的嘴角,现在也是在抽搐着。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蹩脚的演员拼命希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但却完全无损她那简陋的演技一样。
不过,即便是再蹩脚的演员,这个犯罪嫌疑人也紧紧恪守着她最基本的一条演出准则——
闭嘴。
乔风知道,刘傅兰卿是在给她施加压力。这种压力让她惊慌,失措,无可辩驳。
而乔风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往往就是辩护律师出场,帮助这个被告人泄压的时候了。
“搜索氯仿,制作氯仿,车辆内有氯仿气体……这些东西和本案有关吗?”
乔风转过头,看着发出声音的花若见。
只见他依旧保持着一种看起淡定,但却非常严谨的态度。和刚才比起来,他说话的速度显得更慢,似乎每一句话都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够被他的那张嘴巴放出来。
“这些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仅仅是证明了这些事实本身而已。”
很明显,花若见对于这些证据的辩护不如刚才辩护35天的疑问那样的干净利落。看起来他也知道,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难以解释的状况。
刘傅兰卿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冷漠而看起来不近人情,和花若见脸上那种多变的表情比起来,实在是单调许多。
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严格并且强大的检察官。他转向乔风,用略显清朗的声音说道——
“之前,我们公诉方所出示的证据多为杀人证据。现在,我希望法庭能够从动机方面对本案进行一番简单直接的观察。来判断这起案件其实究竟有多么的简单和直接。”
这位检察官从助手的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翻开,在沉默了大约五六秒之后,开口说道——
“相信大家都已经察觉了。此案的被害人易甜甜,是跟着其母亲易菲的姓氏。那么,其父亲究竟去了哪里?”
他将手中的文件夹交给法庭的书记员,而书记员则是将其转交给上面的乔风。当然,旁边的乔雪一把抢了过去,抢先看了起来。
“根据医院的生产记录显示,本案的被告人在两年前于医院进行了生产,诞下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医院当时的记录里面曾经有过对孩子父亲的询问记录,但是易菲小姐却都填写了‘无’。”
“这证明,易甜甜小朋友是非婚生子女。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我们根据被告人在三年前的一本日记中进行判断,易甜甜除了是非婚生子女外,还是一场强暴性侵案件后所诞生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