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让人调查过女儿的所有资料，包括嫁人之后的事情。

女儿经历过的痛苦，商爷仿佛觉得自己也经历了一遍，心如刀绞，心疼极了。

他从来没有给过女儿任何父爱，女儿死后，他才得以机会见她一面。

可惜，只能见到那冷冰冰的照片。

商爷在墓碑前站了会儿，道：“少川，我想跟舒清单独说几句话。”

凌少川点了点头，很有眼力劲儿的走开了，单独留时间给舒清和商爷。

直到凌少川走远了，商爷才缓缓蹲下身，凝望着墓碑上的女儿，话却是对舒清说的。

“当年，组织里发生了内乱，我不得已将你外婆和你母亲送出去避难。本想在内乱结束后，将她们接回来。可后来才发现，那帮人追杀你外婆，我安排她们住的地方，已经被那帮人找到。”

商爷沉沉的叹了口气，道：“我当时以为你外婆和你母亲都被他们杀死了，后来我捉住了他们，严刑逼供下，他们才说，当时赶到那间房子的时候，你外婆已经带着你母亲走了，人去楼空。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她们的下落，一找就找了几十年。”

从他三十岁的时候找到了八十岁，他真的是耗尽了一辈子，才终于找到了她们的线索。

舒清认真的听着，在母亲的墓碑前，她暂时放下了对商爷的反感和抵触。

她顺着商爷的话问道：“你后来没有再娶吗？”

怎么说商爷也是‘夜之魇’的首领，按说应该是不缺钱也不缺女人的。

况且，像这种黑帮老大，私生活真的这么干净吗？

没想到商爷只是摇了摇头，苍老的眼中是一种决绝，“我这一辈子除了你外婆，再没有过其他人了。你外婆她是个很好的女子，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她跟我进入组织，也许她不会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更不可能流离失所。至今，下落未明。”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释怀，他拥有了组织的领导权，他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却唯独没有办法留住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