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祁胜绝对会狗急跳墙,他不会放过慕久年的。
宛宁气的满屋子乱转,只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苦心,全都白费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原以为是慕久年回她的电话,却没想到,是江祁胜。
那边传来江祁胜阴郁的声音:“许宛宁,你是准备鱼死网破了是吗?你想搞死我?”
“你……你听我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宛宁只想稳住他,可现在无论怎样解释,都好像是苍白的。
江祁胜气急败坏的道:“我早该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出尔反尔的女人。你毁了我妈,毁了江家。好,那我就毁了慕久年,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说完,他挂了电话。
宛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立刻出了医院,打车去了慕久年的公司。
秘书小姐是认识她的,本想拦着她,可宛宁冷声道:“让开!”
大概是气势太过凌厉,秘书没敢再阻拦,宛宁直接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她推开会议室的门,整个会议室的高管全都向她望过来,慕久年的目光也随之落到她身上。
宛宁有些尴尬,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而慕久年只是笑了笑,走到她跟前,大方的介绍道:“抱歉各位,我太太来了。会议先中止一下,大家各自休息会儿。”
说完,便牵着宛宁的手离开了会议室。
只留下一众高管唏嘘的声音。
何时见过冷峻孤傲的慕总这样宠着一个女人,而且,慕总是什么时候结的婚,他们都不知道。
宛宁被慕久年带到办公室,她这才忍无可忍的道:“是你做的,对吧?你把那件事曝出来,你起诉了钟芝华?”
慕久年脸上温和的笑意不再,他冷峻的面容仿佛浮着一层碎冰,冷声说:“是我。”
“为什么啊?”宛宁气急的冲他吼道:“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找到制衡江祁胜的办法,你全都给我毁了。他现在要报复,他会报复的,你该怎么办?”
慕久年见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冷静一点。你肚子里还有宝宝,不能这么发脾气,知道吗?”
“我也不想发脾气啊!”
宛宁都快气哭了,她说:“我只想好好跟你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我都说过了,我不会再追究钟芝华,只有这样,江祁胜才能收手。你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你就这么想破产,想一无所有吗?”
慕久年双手缓缓放了下来,面色冷沉的说:“就算一无所有,我也不想给你留有任何遗憾。辛家的惨案,那么多人因钟芝华而死,我怎么能放过他们?你甘心,可我不甘心。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做出这样的牺牲。”
“我愿意,我心甘情愿。”
宛宁擦了擦眼泪,明显还在生气,不去看他。
慕久年只好捧着她的脸,一边帮她擦拭着泪,一边安慰道:“你相信我,你老公还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宛宁吸了吸鼻子,道:“那你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你等着看就是了。”
慕久年刮了下她的鼻尖,取笑道:“怎么你现在这么爱哭了?是不是女人在老公面前,都是这么无理取闹的?”
宛宁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无理取闹?慕久年,你没有良心!”
慕久年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恋恋不舍的说:“我先去把会开完,中午我约了夏余和江肖文。他们毕竟救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该请他们吃顿饭的。”
宛宁闷闷的‘嗯’了声。
其实,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
可慕久年已经约过了他们,而且,是准备在家里,亲自做一顿饭,招待他们。
散会后,慕久年带着宛宁去市场买菜,宛宁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慕久年笑了笑,道:“你开心点,不然夏余和江肖文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不欢迎人家来家里。”
宛宁只好勉强笑了一下,打起精神和慕久年挑了食材。
两人回到家,慕久年让她休息,自己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夏余和江肖文便到了。
夏余不是第一次来慕久年家里了,江肖文却是第一次。
于是,夏余便轻车熟路的打开鞋柜,帮江肖文拿拖鞋。
自从那次江肖文在院长面前保了她一次,夏余便本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心理,做起了江肖文的舔狗。
就如同现在,她亲自将拖鞋摆在江肖文面前,殷勤的说:“江老师,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