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皇后红着一张俏脸,不无自豪地说:“皇上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英明神武,自然是能赢的。”
“嗯!”谢道清表示赞成,道:“滟儿,我们也来喊几声吧!皇上万岁!大宋朝万岁!华夏万岁!”越喊越来神,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全皇后也跟着喊起来。一时间,小佛堂里传来娇滴滴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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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剌罕一干将领紧张万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伯颜,整个帐篷里除了众将的呼吸声以外,没有其他的声音,真可谓针落可闻了。
大夫颤颤兢兢地抬起头,脸上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这是最好的答案,阿剌罕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右手一下搭在刀柄上,眼里射出野兽般的光芒,死死盯着大夫。
大夫一下子给阿剌罕跪下,道:“将军将军,将军饶命,小人已经尽力了。小人实在是技穷了,没有办法救回丞相,请将军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叩头如捣蒜,话都说不清楚,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伯颜给从人堆里掏出来一副惨状,可以说惨不忍睹,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里都是鲜血,不住往外渗,真的是七窍流血了。要不是他的亲兵舍命相救,叠了一个高高的罗汉,把他压在下面,早就给炸成碎片了。纵然如此,巨大的冲击波仍然让他七窍出血,性命难测。
这种结果,阿剌罕他们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不愿意听到罢了。阿剌罕恨恨地骂了一声:“你这个庸医,丞相大活人一个,给你医成这样,留你何用?”刀光闪处,大夫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嘴巴还在不住地翕动,显然还在求饶。
阿剌罕飞起一脚把头颅踢出帐篷,再一脚把尸体踹出去,骂道:“没用的蠢材。扔出去喂野狗。”坐在伯颜床边,伏在伯颜的胸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丞相,丞相,你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扔下我们不管。皇上要你灭亡南朝,成功在即,不能没有你。”
伯颜虽然严厉,但公正无私,英勇善战,很得将士们的喜爱,众将只觉鼻子发酸,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抽泣起来。
阿剌罕正哭间,只觉伯颜动了一下,抬头一看,伯颜已经睁开眼睛了,双手在床上一按,一下子坐起来了,道:“你们怎么了?哭哭闹闹的,象个娘们。我睡得正香,就给你们吵醒了,存心不让我睡,是吧?”
阿剌罕他们大吃一惊,道:“丞相,你你你,你真的醒啦?”
伯颜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笑骂道:“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一副哭丧样,存心要我死,是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把眼泪擦干净,蒙古男儿铁铮铮的汉子,就是死也不会流马尿。”
伯颜醒来本身就够让人高兴的了,再给他半真半假的一通笑骂,阿剌罕他们立时高兴起来,道:“丞相所言极是。”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一个个喜笑颜开的,仿佛刚才哭丧似的大哭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