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温玉拿过那信,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打开信,信写的十分的简单。就是几个字,我走了,归期再定,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连个名子也没,连温玉不时的翻着手中的信,这还真是清歌的风格,多余的废话一定不会说,多余的字也是不会去写。
她去了哪里了,连温玉放下手中的信,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清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不对,还有一件事。
连温玉拿着信就向外走。
“夫人……”玉琴这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可是这一抬眼就发现连温玉不见了,她这提起裙子才是追了下去,可是人家早就走的没有影子了。
不久后,齐秋宁也是跟着回来了。
“查到了没有?”连温玉连忙的站了起来,问着风尘扑扑的齐秋宁。
“恩,”齐秋宁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跟你说的一样,清歌存的那些银票已经合部的拿走了。”
连温玉这一听只能是叹息,“我就知道,她这心里还是没有放弃报仇的念想,她的小金库我也是去看过了,里面一个铜板也是没有了,她一定拿走了的。”
“你怎么知道清歌小金库会在哪里放的?”齐秋宁挑眉,不是说清歌是最爱自己的小金库的,谁动要谁命。
连温玉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我让连城找的。”
齐秋宁摇头,可怜的连城,明明是一只豹子来着,怎么就是被连温玉给当成小狗来用。
“那么清歌去了哪里了??他现在的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清歌,她能去哪里,能去报什么仇。
“不清楚,”连温玉低下头,轻抚着手中的杯子,“不过有一点我是放心的。”
“恩,”齐秋宁不解,“哪里?”
“清歌不会和别人拼命的,”她站了起来,将杯子按在了桌子上,“我告诉过她,有时报仇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一个人总有些在乎的东西,如果让他失他在乎的,不是比杀他他更加的痛苦,”
“确实是,”齐秋宁点头,“死对于某人来说并不是最大的惩罚,失去才是。”
“所以,那人应该是为财才害怕了清歌的,”连温玉垂下眼睫,想起了当年捡到清歌时,清歌的惨样,明明个小女孩的,可是她却是当成了男孩,又瘦又黑,也是几天没有吃过饭了,清歌一直没有忘记的仇,那一定是太过刻骨,也是太过伤痛了。
她不是不想忘,而是无法忘记。
她不像她,她是重活了一世,因为她可以重来,她失去的都可以回来,可是清歌不同,她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她没了的,就是没了的,所以,她恨,她怨,这些年来,她都是为了一个报仇而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