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道理,杀一妻而得天下,还需要犹豫吗?”袁绍讥讽的反问一句,“陶商啊陶商,看来你的见识也不过如此,你也就是昙花一现,早晚也必会走向灭亡。”
铁门外,刘氏听到这番话,整个人愣住了,一瞬间,她心痛到几乎失去了智觉。
刘氏万没有想到,袁绍能冷血绝情到这般地步,为了自己的基业,可以毫不犹豫的就牺牲自己,甚至不惜亲手杀了她。
这一刻,刘氏彻底看清了自己在袁绍心中的地位,一颗心冷到了极点。
陶商却笑了。
袁绍几乎置他于死地,怎么可能轻易的杀了他,陶商就是让他在死之前,再尝一把什么叫作众叛亲离。
“你进来吧。”
陶商一摆手,士卒将牢门吱呀一声打开,陶商向站在外面的刘氏使了个眼色,命她进来。
刘氏苍白的脸蛋,已被羞恨所占据,时红时白,表情复杂之极。
刘氏知道,陶商要他们夫妻相见,就是要来羞辱袁绍。
想想袁绍方才的冷绝之,刘氏也不顾什么颜面了,暗暗一咬牙,缓缓的迈进了牢房。
不知内情的袁绍,听得有人又走进来,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去。
夫妻二人的目光,瞬间相撞,两人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刘氏的眸中,闪烁着羞耻,愤慨和失望的情绪,看见自己的丈夫,没有半分欣喜。
袁绍那一张苍老的脸上,却涌动着震惊和几分羞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陶商的当,他的妻子分明就一直站在外面,把他冷酷绝情的嘴脸,听了个清清楚楚。
面对妻子那悲愤的目光,袁绍一瞬间心中产生了一丝惭愧,竟是不敢正视,忙将头偏向一边。
他却又看到了陶商,那一脸讽刺的冷笑。
“陶贼——”省悟的袁绍,羞恼无限,朝着陶商叫道。
“袁绍,你嚷嚷什么,我好心叫你们夫妻团圆,你不是应该感激本公吗。”陶商冷笑着,顺势将刘氏的腰搂住,隔着层薄衫,轻轻的抚摸着刘氏的蛮腰。
刘氏身儿一颤,立时是羞红满面,一脸的难为情。
她虽对袁绍失望之极,但名义上袁绍仍是他的丈夫,眼下当着自己夫君的的面,被陶商这般肆意,焉能不觉羞耻。
羞耻之下,她下意识的就想挣扎,陶商却不松手,将她的腰搂的更紧。
刘氏是又羞又怕,无奈之下,只好闭上眼睛,便不再挣扎,只任由陶商的。
眼见自己的妻子,被仇敌这般侵凌,袁绍心中是又痛又羞,某一个瞬间,真恨不得扑上去,与陶商拼命。
可惜,他却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胆量。
他原指望着自己的妻子,能够奋起反抗挣扎,谁想到,刘氏竟是只草草一挣扎,便顺从下来。
“贱妇,你这贱妇,你丢尽我了袁绍的脸,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一刀杀了你,免的让你败坏我袁家家风——”恼羞成怒的袁绍,歇厮底里的大骂起来。
这番怒斥,就连陶商也颇感意外,不想袁绍毫不知愧疚,竟然还骂起了自己的妻子。
绝望悲愤的情绪刺激下,刘氏心中产生了深深的愤恨,突然想要狠狠的报复袁绍。
于是,她竟是睁开眼来,强颜出妩媚的笑容,双手紧紧搂住陶商的脖子,朱唇主动的向着陶商吻了上去。
刘氏这般主动,陶商自然不介意,却将刘氏丰腴的身儿一抱,肆意享受起了美人香唇。
这一幕,彻底的把个袁绍看呆了,目瞪口呆,错愕无语。
但袁绍却万没料到,愤慨的刘氏,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就这般主动献媚,跟陶商亲昵。
袁绍的一颗心,瞬间如同跌入了冰谷中,冰结到无法动弹,几乎令他痛到要窒息。
下一秒钟,袁绍蓦然清醒,胸中的羞怒之火,如火山向狂喷而起,破口大骂道:“贱妇,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疯狂的袁绍,跳将起来就想扑向袁绍,旁边的荆轲却一脚抬起,将他重新踢倒在地。
倒地的袁绍,怒火攻心,张口连喷了数道血箭,几乎就要气死过去。
陶商可不想把袁绍就这么气死,遂是松开了刘氏。
此时的刘氏脸上尽是潮色,鼻息轻喘不定,就那么以报复的目光瞧着袁绍,好生痛快的样子。
陶商俯视着吐血的袁绍,鹰目中杀机骤燃,拂手喝道:“传令下去,明日于邺城北门,将袁绍千刀万剐,由张合来行刑。”
“遵令。”
吐血的袁绍,瞬间残躯剧震,他没想到,陶商这般羞辱过他后,仍要杀了他,而且还是要用千刀万剐,这种残酷的刑罚来处死自己。
“陶商,你这卑微残暴的奸贼,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天下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拥天下,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步我后尘,陶贼——”
陶商却把袁绍的怒吼当作放屁,放声不屑的狂笑,搂着刘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