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气到肺都快要炸掉,悲愤万分的冲着城头骂道:“好你个石敬塘,朕待你不薄,朕是那么的信任你,你焉敢背叛朕!”
石敬塘却没有一丝愧疚,连回骂都懒的回,手中佩剑扬起,喝斥着弓弩手弯弓搭箭。
刘备无可奈何,目光急转向了司马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几乎用哭腔道:“司马仲达,难道你也跟这个畜牲同流合污,也背叛了朕不成?你可是朕最信任的谋臣之一啊,这么多年来,朕对你的恩情,难道你都忘了吗?”
“恩情,哼……”司马懿嘴角钩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就像是在听一个幼稚的笑话一般。
随后,司马懿向石敬塘大声道:“石将军,如今陛下已被陶贼所害,我们只有归顺耶律大单于,借鲜卑铁骑之手,为陛下报仇雪恨,你以为如何?”
司马懿故意提高了音量,这番话显然是有意说给刘备听,就是要让刘备受到刺激,精神崩溃。
刘备果然要崩溃了,司马懿那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将刘备残存的一丝念想,无情的轰为了粉碎。
那一刻,他的心咔嚓一声,碎成了一地。
那可是司马懿啊,大汉国中,他仅次于诸葛亮之外,最信任的谋臣,这么多年来,可谓是言听计从。
甚至,这联合耶律阿保机,对抗陶商的战略,乃至于昨夜这招全军尽出,夜袭魏营的计策,也都是司马懿所献,他也都毫无怀疑的采纳。
此时真相大白,刘备才猛然惊醒,原来司马懿早就暗中投靠了耶律阿保机,帮着那胡酋骗取了自己那么多的地盘,竟然还骗他尽起全军,傻乎乎的去夜袭魏营,结果却中了借刀杀人之计,落到全军覆没的凄惨地步。
“司马懿,朕对你那么好,朕那么信任你,你为何要背叛朕,为什么啊?”刘备悲愤到了歇厮底里的地步,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司马懿却心冷如铁,没有一丝动摇,反而向石敬塘道:“石将军,城外那奸贼还在冒充陛下,你若再不采取行动,继续纵容下去,只怕会动摇军心啊。”
石敬塘会意,当即举剑大喝道:“弓弩手听令,准备射杀奸贼!”
号令传下,沿城一线,忠于石敬塘的一千嫡系弓弩手,即刻高举起弓弩,准备射杀刘备,以及城下那几千残兵败将。
“司马懿,石敬塘,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畜牲,你们,你们——”刘备又惊又怒,一时手足无措。
诸葛亮却脸色惊变,急道:“陛下,这两个奸贼背叛已成定局,这里危险,我们快从别处突围吧。”
说着,诸葛亮一把抓起了刘备战马的僵绳,不容分说的就拖着刘备向北面逃去。
黄忠,张辽等一众汉军残兵败将,虽然也是惊愤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刘备诸葛亮一哄而散,向着北面逃去。
片刻间,几千残兵败将走的一个不剩。
石敬塘和司马懿这才松了一口气,二人对视一眼,这才会心而笑。
司马懿笑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那陶贼了,石将军现在要做的,就是向大单于表明我们的归顺之心了。”
“我明白。”石敬塘点了点头,忙喝道:“来人啊,升起鲜卑狼旗。”
号令传下,城楼上空,一面映着狼头的鲜卑战旗,徐徐升起,飞舞在潘县上空。
望着狼狈遁逃的刘备,司马懿嘴角扬起冷笑,喃喃哼道:“刘备啊刘备,都说你有识人之能,可惜你从来都不曾了解过我司马懿,所有人在我眼中,都不过是我向陶商复仇的棋子罢了,你也不例外……”
潘县以东。
更大一股狂尘,遮天而来,那是十万魏国大军,正向着这边浩浩荡荡狂杀而来。
一袭金色的光影,如垂天而下的烈日光辉,飞奔流转在万军之前。
那是大魏之皇的身影,如天神一般,引领着他的将士们,浩浩荡荡的在穷追败溃的敌军。
前方处,潘县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几千汉军残兵正聚集在城前,似乎正准备逃入城中。
“我们还是慢了一步,要给大耳贼逃入潘县城,看来只能大军围城,才能杀了大耳贼了。”身边的李存孝皱着眉头道。
陶商鹰目远望,向着沿城一线扫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挥刀喝道:“传令全军,速速改道,往潘县北面截杀大耳贼。”
号令传下,原本蜂拥向潘县东门的大魏狂潮,即刻改变方向,向着斜向北面杀去。
“陛下,大耳贼要逃往潘县,咱们该围城才是,为何却要向北面追击?”李存孝不解问道。
陶商指着潘县,冷笑道:“城头那面‘石’字大旗告诉朕,守城敌将乃是石敬塘,此人乃反复无常之徒,今城头上的‘汉’字旗皆已降下,朕料此贼必会见风使舵,背弃大耳贼,投奔耶律阿保机那胡酋。”
听得陶商这番推测,李存孝却是半信半疑,显然还没有信服陶商的洞察力。
就在他狐疑之际,蓦然瞧见潘县城头,竟是升起了象征鲜卑的狼头旗。
紧接着,刘备和他那几千残兵,竟然没有入城,神奇的如陶商所推测,向着北面逃来。
此情此景,看的李存孝是震撼无比,惊叹的目光急望向陶商,口中道:“陛下料事如神,当真乃神人也!”
陶商一声冷笑,眼中杀机狂燃如火,豪然道:“大耳贼已是众叛亲离,这是天要亡他,尔等随朕一鼓作气,彻底把大耳贼从这世上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