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起姬宁来，很明显婆婆更让妖姬族人信任。

“我从一生下来，就被定为女巫继承人，这个之前就告诉你了。因为我身上天生拥有女巫能量，所以我从婴儿时期就被送到了宫殿里长大。宫殿那会儿被宁儿长大的时候还要冷清。师父常年要管束妖姬族，白天都不在宫殿里。我长大能跑的时候，我就爱待在清清身边。虽然那会儿她一直昏迷不醒。我觉得她就是我的玩伴，我有什么事儿都会和她说，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直到我继承了女巫之位，拥有了女巫记忆，我知道了她是谁，我就一心想要复活她。”

“所以如果没有婆婆，也许宁儿的母亲还会一直沉睡下去？”

姬艳叹了口气：“可能吧。”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从小她就有这么一个希望，希望清清能复活。

“所以婆婆对宁儿那么好。”

姬艳再次点点头：“宁儿你别看她和你差不多大，其实如果用妖姬族的年纪算，可是要比老了百岁呢。只不过她生下来的时候太弱了，呈现出妖姬族妖姬的样子，这个样子一呈现就是几百年，才慢慢在我和清清的照顾下，拥有了肉身，慢慢长大。姬倩倩其实也是如此。姬倩倩在母亲肚子里就被我用毒培养，所以她生下来也和宁儿一样。姬倩倩一生下来，那个婢女就被我杀了，我留下了倩倩，将倩倩和宁儿慢慢培养长大。所以那种感情不是十几年，而是百年。我将她们的肉身慢慢培育，我寄托了所有的感情，但是，最后．”

姬艳看着地下的印迹。

那种悲伤和背叛，不仅仅是因为姬清清，恐怕也是姬倩倩。这两个人都伤到她了。

云千悦也叹了口气：“婆婆，有些事情无法控制，你也别想的。但是，即便让你知道她们俩会对你有所背叛，但是百年前，恐怕你也还是会善待姬倩倩和清清女王的。其实你做这些事情也有你的目的不是吗？听着有点残忍，可是人性就是这样。你抚养姬倩倩其实为了姬宁。怪不得姬倩倩这么恨。我本以为也就是十几年的恨，其实是她积攒了百年的。”

突然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娃，竟然活了这么多年了。

姬艳笑：“傻子，有百年这丫头根本没有知觉。”

云千悦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女巫前辈了，只能看着地上的印迹开口道：“不过，不知道婆婆有没有发现别的东西，也许咱们可以再找找，万一能找到别的什么线索确定这幕后人呢？”

“清清女王其实不想帮这个人。如果她要是帮的话，就不会和妖姬族能量一起死。所以她并不能算是背叛妖姬族，只是没有什么都告诉婆婆而已。所以若是她遇到了这个幕后人，会不会在这里故意留下点什么让我们知道？比如这样的印迹，对于清清女王来说，也不一定非要留下来，对不对？”

云千悦的说法，让姬艳愣了一下。

千悦说得对！

以现在清清的本事儿，根本不可能留下印迹来，既然留下来了，她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觉得，如果有一天有人来到这个宫殿，便会通过这个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看到姬艳表情的变化，云千悦笑着说道：“婆婆，你觉得女王会觉得谁能找到这里来？而且又能认出她的印迹来？”

是她！

姬艳深深吐了口气，她看向了云千悦，眼神中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