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时候了,还想把偷钱的黑锅推出去,扣在二丫头上?
这也太过分了!就算二丫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糟践孩子。
贺大姐心里小算盘打的挺好,只是周秀平日里被她娇宠惯了,又是个大大咧咧性子,这会根本听不出贺大姐言语里的潜台词,她抬起头,一脸茫然的问:
“妈,这钱咋了?这,我不知道这钱哪儿来的。”
贺大姐脸色扭曲了一瞬,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深呼吸了几下,指着二丫的鼻子就骂:
“二丫,你心咋恁毒?我供你吃,供你穿,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祸害秀秀……”
话音未落,二丫又抹着眼泪哭开了,“妈,你别打我,我再不敢出去瞎说了……早上,是我看错了,那钱,那些钱,是我放姐姐书包里的……”
云裳:“……”妈呀,段数真高,妥妥的白莲花!
简简单单的一招自污名声,看似顺了贺大姐的意,替周秀洗清污名,可邻居们心里却更加确信那五毛钱就是周秀偷的了。
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二丫以后还要在贺大姐手下讨生活,她不顺着贺大姐的意思行事,以后可没好日子过。
所以,不管偷钱的人是不是二丫,她都必须背上偷钱的名声!
贺大姐也意识到这一点,整个人气得身子直发抖,看二丫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似的。
“二丫,你现在能耐了,敢跟我耍心眼子了。你霍霍我秀秀,不就是因为上回挑拨秀秀找隔壁云裳的麻烦,让我训了一顿,心里记仇了吗。
行啊,你现在翅膀硬啦,能耐了。我贺爱党管不了你,也不敢管你了。
打今儿起,你就滚出我们老周家,我可不敢养活你这样的白眼儿狼。”
云裳顿时懵逼了。
这事儿咋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难不成她上回真猜对了?周秀找顾时年瞎逼逼,就是二丫在背后捣的鬼?
周围邻居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大家都听清了贺大姐的意思:
老周家不要二丫了!
一旁的任干事皱起眉头,冷着脸道:“贺爱党同志,你这话是啥意思?”
五毛钱不管是周秀拿的,还是二丫拿的,都是老周家的家事,老周家不愿意宣扬,她就不方便插手管闲事。
可贺爱党要是把二丫赶出周家,就涉及到弃养问题,那就不是家事了。
作为妇联的干事,这事情她必须过问。
贺大姐黑着脸,指着二丫对任干事道:“……上回老云家添置东西,这白眼狼偷偷告诉秀秀,说老云家的东西都是姓顾的小同志买的,还说云裳骗顾小同志的钱花,撺掇秀秀到隔壁跟云裳吵了一架。
我知道这事儿后训了二丫几句。结果这白眼狼心里记恨我,找空子就冤枉我秀秀偷钱!
大家这么多年邻居,应该都清楚,我秀秀平日里要啥我给啥,她就没缺过钱花,犯得着偷她奶五毛钱吗……”
“我没偷钱!妈!谁说我偷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