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时年要回学校,云裳一大早钻进空间,给顾时年准备吃食。
先从超市里找了两个大玻璃罐子,用开水烫洗两遍,阴干水分后,一个罐子装酱黄瓜,一个罐子装香辣萝卜干,带到学校给顾时年下饭吃。
又拎起大菜刀,砍了三斤五花肉,一半加上藕丁炸成肉丸子,另一半切成细条,炸成小酥肉,放凉后用油纸包裹起来,也带到学校给顾时年当零食吃。
反正现在天儿冷,这些吃食可以多放一段时间。
等过段时间,她再炸些新鲜的给顾时年寄过去,一定不能让顾时年缺营养了。
仓库里还有许多空间出产的水果,新鲜的水果不好拿出去,云裳就加工成水果干和水果酱,能给顾时年当零嘴吃,还能补充维生素。
忙活了几个小时,云裳将准备好的吃食打包,又到大楼里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油烟味,闪身出了空间,抱着球球直奔顾时年的小院儿。
还没拐进巷子,就听到巷子里乱哄哄吵作一团,有疑似齐老头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云裳是个好八卦的,听到有人吵架,不但没有掉头走开,反而加快脚步,往前面的巷子里冲去。
“……你个瘪孙子别想跑!我俩儿子,一个是市长!一个是部队上的大官,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人毙了你!”
云裳刚进巷子,就看到醉醺醺的齐老头,双手扯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嘴里不停的放狠话。
那小年轻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阴沉的吓人,脸上还带着一股子阴郁的戾气,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只是云裳看着年轻人的脸,总觉着有几分熟悉感,特别是侧面的轮廓,竟然跟顾时年有三分相像。
就在云裳好奇年轻人身份的时候,那人一甩手,将齐老头推倒在地,扯了扯身上单薄的旧军装,指着齐老头的鼻子就骂:
“老东西!再敢跟我横,信不信我neng死你!”
一个老醉鬼,喝多了竟然做起白日梦了!
还吹嘘俩儿子又是市长又是军官的,他俩儿子真那么厉害,早就接他住小洋楼了,还能让他住这破房子,蹲在巷子口吹着冷风的撒泼?
齐老头在地上滚了一圈,火气更盛了,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抱着小年轻的腿不撒手:
“来啊!今儿你不neng死我你就是我孙子!我把话放这里,你今儿不掏钱,别想打我家门口过!别以为你披身绿皮老子就怕你,我告诉你,老子不怕!我儿子可是副师长,有枪!敢惹我一枪毙了你!”
云裳:“……”
这齐老头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干起拦路打劫的活儿。
这事儿要是传到部队上,足够齐振山喝一壶了。
那小年轻脸色更难看了,用力扯开齐老头,快速往巷子里走,同时嘴里还不忘打击齐老头,“副师长算个屁!想当初我还是政委儿子呢。”
云裳懵了。
想当初他还是政委儿子?
这人不就是顾光宗吗!?
想到小年轻侧面与顾时年三分相像的轮廓,云裳瞬间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之前她只远远见过顾光宗两回,还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顾光宗就被顾怀庆打发到西南军区了。
难怪她刚才觉着顾光宗眼熟,没想到还真是老熟人。
不过顾时年的小院儿在巷子里第二家,看顾光宗的样子,应该是来找顾时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齐老头缠上。
眼瞅着顾光宗快走远了,齐老头觉着敌人战斗一半就逃跑的行为,对他是一种侮辱,当即从地上爬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顾光宗大骂。
言语粗俗的不能入耳。
云裳无语半晌,赶紧抱着球球,贴着墙根往顾时年的小院儿跑去。
这个顾光宗不是被遣返回清河县了吗,咋好好的跑来找顾时年了?
这个坏胚子,别是想找顾时年的麻烦吧?
不行,她可得过去看看,不能让顾时年吃亏了。
这会儿顾光宗已经不敲门径直进了院子,云裳也紧跟着冲了进去,哪知刚一进门,就看到顾时年一只脚踩在顾光宗胸口,将他死死压在地上起不来。
看到云裳进来了,顾时年松开顾光宗,声音平静的问,“清醒了?能好好说话了吗?”
一进门就跟他摆架子,还想动手,真以为他脾气好,不会跟他计较?
真是惯得他!
顾光宗也看到云裳进来了,面色涨红了一瞬,从地上翻身起来,冷着脸进了屋。
云裳兴致勃勃的凑过去道,“顾二哥,他来干啥?”
这咋才一见面就动手了?
她就晚了十来秒进门,到底错过了啥好戏?
顾时年抬手给了云裳一个脑瓜崩,嘴里应到,“应该是有事求上门吧。”
总不至于是上门联络感情。
再说顾光宗当初还想买凶杀他来着,也不至于天真的以为他能原谅当初那些事,再跟他玩兄弟情深的把戏。
顾光宗从窗户上看到两人的互动,嫉妒脸都扭曲了。
老三这是走了啥狗屎运?
当初他好不容易让周明娟松口带他回家,结果顾时年却在省城立了功,硬生生把他这个当大哥的衬托成了废物。
知道顾怀庆想带顾时年回来,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阻止顾怀庆去清河县。好在顾时年有自知之明,没有跟着顾怀庆回家,他也不用担心顾时年抢了他的资源。
可谁又能想到,顾时年不过是认了一个小村姑当妹子,结果那小村姑竟然是白司令家的女儿,连带着顾时年也跟着沾了光,被白司令一家接到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