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芒捏着手机，大冷天，手心竟然浸出了汗水，没一会，远方传来刺眼的车灯，车子慢慢驶到前面，紧接着从上面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刃穿着暗红色的连帽卫衣和灰色的棉袄，他似乎长高了，从车上下来时，陈调芒不自觉往后站了站。

不知是错觉还是很久没见了，她抬头看向他，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你好高。”

夏刃脸热红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提到陈调芒跟前：“调调，生日快乐。”

校门口过了人行道的马路上车来车往，高树树叶不如以往那样密集，被天气消灭了不少，但仍旧有点黑压压的，寒风不断，少年的声音就如凛冬的一股暖流。

陈调芒看着他手上好几个礼袋，都看不出来装了什么，但看着就挺重的。

她接过来夏刃右手提着的两个礼盒：“这么多，我一个人拿不动，一人拿一半好了。”

夏刃点点头，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好像都在等陈引一样，陈调芒往后看了看，指了指旁边的路：“校门口太危险了，我们慢慢走到红绿灯那儿吧。”

夏刃握紧了她的手，应道：“好。”

纵使寒风凛冽，陈调芒的手被捂热了，身上也一阵温暖，她笑着说：“这么晚还来给我过生日，你真好。”

陈调芒虽然性格酷酷的，但声音却是甜甜的，夏刃不禁红了耳朵：“主要是想见你。”

“那，你着急赶回去吗？”陈调芒扭头看向他，两个人就站在红绿灯旁，昏黄色的路灯浅浅打在两个人身上，周围像是有数粒金粉游弋着。

陈调芒的语调微扬，里面似乎充进了无尽的欢喜。

夏刃想了想，正要回答，陈调芒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逗你的啦，你早点回去啊，你不是早上七点就要去培训机构，我也要早起呢，咱们下次有假再好不好？”

像是在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