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紧皱着,血从伤口滴了下来,一直顺着手臂流到了手指尖上,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水晶地面上。
“快点决定,否则我开始卸她手臂了。”希陀狞笑了起来,他显然对狙击攻击了如指掌,佝着身体,藏在惜妃身后,拿着剑比划着:“你是要她左臂还是右臂,保证连根切下。”
哈迪斯笑了,从未有人见过他如此的笑,仿佛发自内心,苍凉而洒脱于尘世的轻松笑容。哈迪斯其实长得极美,但他的残暴让人将他的面容与恐惧挂钩。
“好,我过来!” 他笑着开始解开连着剑的腰带,将剑扔在了地上:“医疗箱给我。”
等候的太医立即将手中的医疗箱递了过去,哈迪斯拿着医药箱双手微举着慢慢靠近。
大家都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哈迪斯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舍身犯难?
“对了,慢点。”希陀见计谋得逞,押着惜妃慢慢地往房间里退,哈迪斯也跟着一步步跟着走进房间。
哈迪斯一进入房间,立即四五个侍卫冲了上去,一把扭住了他,将他压在了地上。
希陀将手中的惜妃往阿狄尼赫斯那里一推,举起了短剑步步逼近哈迪斯,复仇的快感让他的脸,扭曲而恐怖:“哈迪斯,我一直梦想着这一天!”
惜妃要扑上去,但被阿狄尼赫斯紧紧抱住,她流着泪大骂着:“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不想受苦的话,说出联系主机的芯片在哪里!”希陀手紧紧抓着短剑,瞪着血红的眼,兴奋地气喘如牛。
哈迪斯被翻了过来,他腰部坐了一个,双腿压着一个,双条手臂各被一个侍卫死死按在地上。他平静地回答:“在右边第五根肋骨。”
希陀立即举剑一挥,脸连披风划开了哈迪斯的胸前衣服,随即另一只手用力一扯,将哈迪斯衣服给撕开。
哈迪斯白皙胸膛前被刚才一剑划出道伤口,血一下涌出。
希陀在哈迪斯左边肋骨上摸索起来,很快就摸到了一小块硬物。他剑尖毫不留情的插入,硬是将芯片在哈迪斯的肉内挑了出来。伤口翻滚之处,连白森森的肋骨都依稀可见。
“陛下!”惜妃顿时抱着阿狄尼赫斯,伤心的痛哭了起来。
阿奇里斯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医药箱,开始为惜妃上药、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剜肉般的痛楚,哈迪斯却脸上依旧带着轻蔑的笑,仿佛割的不是自己的肉,但鼻梁和额头渗出汗水来。
虽然结仇已深,很多官员还是忍不住敬佩哈迪斯。
希陀冷笑了一声:“确实厉害!早就耳闻,你意志比任何人都强,据说你被敌人用烧红的铁慢慢烙死,居然还是一声不啃。实在真的是了不起!但你要明白,我们都不可能象你一样受得了痛苦,你的所作所为,导致今天的下场。‘
哈迪斯受了伤,阿奇里斯走了过来,轻声道:“不管怎么说,哈迪斯为茜洛宇斯做了很多,把他抬到床上吧。”
想到哈迪斯也有好的地方,三个曾经一起打过仗的官员,帮着阿奇里斯将哈迪斯抬到了床上。
惜妃哭着到床边,眼泪滚滚而下:“为什么要进来,他们是不敢杀我的。到时把我手脚按上就行了!”
“不行!”哈迪斯脸上露出少有的温和笑容,捏起惜妃的手,微微喘息着:“怎么可以让后世的王看到你断手断脚的?那更会认定陛下没有能力保护你,我不能让陛下背负昏君的罪名不算,还是个残暴无能的君王。”
将阿奇里斯拿出麻醉枪,哈迪斯沉声命令着:“不要用这个,这点疼还忍得住。”
哈迪斯是为了保持清醒,阿奇里斯立即将药抹上了血肉模糊的伤口,手脚飞快地用绷带小心包扎着。这包扎的手法也是哈迪斯教导的,为了能成为最好的战士,他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少挨哈迪斯的斥责和鞭子。
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其他人七手八脚地将哈迪斯的芯片装进希陀的体内。
希陀忐忑不安地试着联系主机:“封哈迪斯一切权利,杀无赦!”
一片安静,大家都焦急得等待着结果。
主机传来了声音:“请陛下确定此命令!”
“快!”希陀怒视着已经包扎完的阿奇里斯:“快点下命。”
阿奇里斯望了眼阿狄尼赫斯,但希陀的催促让他不得不下命:“确认,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