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明白了他的意思,顺势就踢了谢宗维一脚,问道:“说说吧,是谁让你们这么兴奋啊?”
罗志刚这时候也不再隐瞒,呵呵笑道:“副省长周启章家的公子和全州市市长何华仁家的公子。”
副省长周启章是王系的人,不过不是省委常委,而且貌似最近上升的空间也有限,只是何华仁就有点意思了,他同样是王系的人,但他之所以令谢宗维和罗志刚兴奋的原因乃是罗志刚的老子罗国强去年刚刚去全州市做了市委***,把何华仁的上升空间给挡住了。
这样一来,两家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而且,全州市是王系控制的地盘,罗国强虽然做了市委***,却有点给人架空的意思,就算是谢系想要帮他都难,毕竟王系再怎么说也比谢系强,至于要麻烦李系,那就太丢人了,也说明了你自己能力有限,会给人留下不好印象的。
对此,谢宗维和罗志刚自然是门清,不过他们跟任曦混之后,倒是老实多了,虽然和何华仁家的公子何令闹过两回,却都是无伤大雅的,今天看到任曦要去找麻烦,自然就有点兴奋,希望任曦和何令对掐,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捡便宜。
任曦笑着耸耸肩,他才不在意这个,如果何令不识像的话,他不介意教训那家伙一下。
很嚣张的姿态,一脚踹开门,门的质量倒是不错,只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却是没有坏,施施然的走进去,向里面正在发愣的各位仁兄挥了挥手,很潇洒的笑道:“哈喽,大家好,都忙呢,不打扰吧!”
要说任曦在学校里出现的次数可真的不多,但是坐在这里面的人里面却有很大一部分认识他,而这,大部分居然是拜李苑芷所赐,认为他就是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小白脸,不到抱了美人归,还顺势靠上了座大山。何况,他一出现在校园里就是香车美人的,不引人注目也难。
而且,就算是不认识他,但他身后的谢宗维和罗志刚这些天天在学校里瞎晃荡的家伙却实在是鼎鼎大名,从校长到普通学生,就算是那种天天四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室,图书馆)的乖学生也都知道他们几个。
但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不认识他们这一行的,而这些就是其他五个学校的家伙们,貌似还不少,其中一个身高超过190,面貌粗豪,看上去不是体育系的学生就是体育老师的家伙首先站起身来,呵斥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任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他,眼角却注意到何华仁的公子何令本来也是打算站起来发飙的,只是给他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小子给拉住了。
那个戴眼镜的小子就是副省长周启章的儿子周南,看他冷静的样子,任曦很赞赏,何况,他从来就没觉得周南和何令坐在这里是为了他提供的那点蝇头小利,他们的家世还不会把那些钱和物看在眼里,唯一的原因,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就像任曦的初衷一样。
看到任曦没答话,那个高大个不懂得看风色,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再次厉声道:“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任曦仍旧是不答话,笑眯眯的从桌子上摆着的一箱由美味食品公司生产的青檬苏打里抽出来一瓶,啧啧两声:“这东西好喝吧!”然后突然就朝那高达个家伙仍了过去,砰的就砸在他的脸上,这才骂道:“连大爷都不认识,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活腻了是吧!”
令任曦惊叹的是,那家伙显然很强壮,大概只是脑袋嗡了一下,甚至连鼻血都没留,接着就反应过来,瞬间从座位上跳了出来,只是未免有些被砸后的踉跄,打算和任曦来个武打比赛什么的,却显然忽视了任曦说的那句话里的含义,真真是愤怒泯灭了思考。
可他旁边的那两个和他同样高大的家伙却显然是认识任曦的,慌忙间就已经拉住了他,而令任曦心暖的是,罗志刚可能是怕他吃亏,已经抢先一步站在了他身前。
眼前的形势实在是有点太难看了点,蠢蠢欲动的人都给拉住,没人拉的也都是些聪明的角色,虽然不认识任曦,可都识相的没敢吭声,就连刚刚被砸的那个高大个在旁边的说了两句什么之后,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会,一时间教室里五十多人没有半个敢吭一声的,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
或许是仗着和任曦有点熟,商学院的团支部***吴蒙这时候站起来问道:“任曦,你到底有什么事?”
任曦想着这厮也不是什么好货,晒笑道:“那行,既然这位问起,那我就说说好了,第一呢,我是来看一些不要脸的家伙是如何暗箱操作的把我那钱和东西给吞了的,第二嘛,我记得我好像是赞助商,那么,我现在宣布,赞助取消,然后我之前支付的五十万我会向各位讨还的。”
又笑着拿起一瓶青檬苏打,笑眯眯的看了看都有些愣神的各位,接道:“还有这些饮料和食品我也打算折算成现金,有一句话说的好,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我可不管各位愿意还是不愿意,不然,我翻脸的时候可不认人。”
态度极其嚣张无赖,何令终于忍不住了,他可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他老子在全州市做了四年多的市长,可谓是一手遮天,之前的市委***也好,现在的市委***也好,都给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这个公子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而且,这厮很得秦正老爷子他夫人的喜欢,如此一来更是嚣张无忌,又哪里受得了别人和他一般,在他面前如此跋扈。
噌的一下站起来,怒喝道:“你几吧谁啊,你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麻痹这是学校你知道吗?”
谢宗维和罗志刚他们都笑了,不过都是幸灾乐祸的意思,这时候周南又拉了何令一下,可是这厮不领情,不耐烦的甩开他,叫道:“他老子是官,我家老头就不是了,难道他还能咬我不成!”
又看着任曦冷笑道:“至于他和那妞的事情,现在可还没算成呢,搞不好到时候又转头跟我好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