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父亲,****做的已经足够,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让上天来裁决家人的幸福,而他似乎只能如此。
并不是他悲观,事实上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人能敢担干系,哪怕是如同贵为阁老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没有人能敢在大义上做文章,这就是规则,所以他只能等死,甚至他已经不想去听旁边公子哥的虚幻之言那样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你们来了?”****缓缓起身,微笑着对两人说话,他用的是你们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认可了杨铭的存在,毕竟身为犯官之后杨铭能到大牢里来看他就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哪怕是做妾夏雨荷也够了。
“恩!”夏雨荷止住了哭声,她很不希望父亲见到她这个样子,嗯了一声后这才看向杨铭为****介绍道:“爹爹,这位世杨公子!”
****点了点头,这才仔细打量起杨铭来,只见杨铭身材中条,面含微笑,一身书生装尽显士子风采,最关键的是气度,仿佛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异样的风采。
“果然不愧是红鸣鼎食之家,公子如此人物果然非凡!”****称赞了一句,心里却暗暗叹息,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位杨公子显然不是寻常人物光是这气度便不是寻常之辈可以起及,就是不知道到时那一个杨家。
就在刚才,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有了无数个猜测,想了想最终他还是放弃了猜测,即便是猜出来又如何,根本就改变不了现实。
杨铭赶忙上前见礼,拱手笑道:“小子杨铭见过伯父了,不过小子可不是世家子弟,您这称呼真让小子汗颜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贤侄吧!”
接着杨铭又指着夏雨荷道:“小子本事进京参加院试的考生,途中正好与夏小姐偶遇这才一路进京,早就听闻伯父的事情只是广州粮赋被劫一案个中原委错综复杂也是直到前几次才有了些眉目所以才找了朋友让夏小姐前来看你叙一叙这思亲之情!”
他这一席话说的轻松。可是听到了****的耳里却完全变了味道。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广州那边的事情根本就无力回天,想想杨铭说的有了眉目估计也不过是骗骗夏雨荷罢了,这样的例子他见过太多太多。可是他也并不指望.....
微微的皱了皱眉,因为他看见了一块腰牌,就在杨铭的左手处!
这块腰牌巴掌大小,乃是一块乌木所制,黑中带着精光显然主人时时佩戴在身所以才被衣襟打磨的如此光滑。在拿牌身上雕刻有两只白虎,一左一右威武不凡,最重要的是那白虎之下居然刻着三个大字——锦衣卫!
锦衣卫便是天子亲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锦衣卫的腰牌便代表着锦衣卫的态度,这块腰牌乃是由乌木所制造按照红黑青白的级别来看显然这是至少千户一级的人才能佩戴,在这杨的情况下按理说锦衣卫是不可能愿意牵扯进来才是,可是这腰牌却又堂而皇之的出现了,这无疑就像是在黑暗中给了****一盏明灯。
难道果真如他所说案子有了眉目?
可是,想要洗脱罪名又是何等的艰难!也许只是他托关系带女儿见自己一面罢了!
“荷儿,你回避一下。为父有话想和杨公子说!”****暗暗叹息了一声,是该交代遗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