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刀和几个轿夫都有些脸红,刚才几人也看到了那地方,可是有礼部的人在他们自然有些惧怕所以才没有上前询问,毕竟为官为民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出生低微的他们天然的便对着官吏有着一种畏惧感,没想到这么一来真差点儿误事。
杨铭的轿子停在了三排中第一排的第三个位置,这显然便是按照三甲的名次排列的。
落轿后杨铭便下了轿,而杨三刀以及四名轿夫便留在了原地等候,而杨铭却是在小吏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小块空地上等候大典开始入场。
来到空地,已经聚集了不少新科进士,这些人算起来都是杨铭的同年,虽然他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多有联系,但是为官的规矩大家都懂,对于同年、同乡这些所谓的关系大家都非常重视,都非常奇怪怎么队伍里突然进来了一个野如同是新进士的人站在了队伍中,无疑便有些奇怪。
不过到底还是有人认识,比如一甲的另外两人,比如当时一起参加殿试的人,他们多多少少对杨铭都有点儿印象。
“敢问这位同年可是今科探花,杨铭,杨子乐!”
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杨铭转头一看这人他还真有点儿映像,正是当时参加殿试人中的一位,好像姓张。
“他就是杨铭,杨金指?”
“.......”
整个场地都开始哄闹起来,甚至还有人用着一脸惊讶和奇特的眼神看着杨铭。
这种感觉很奇怪,惊讶中似乎还带着一种同情!
这就奇怪了!
杨铭有些纳闷,自己即将到地方上任知县的事情并不是秘密,有人看好,有人觉得是下放,不过这都是各执一词,看问题的态度不同罢了。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杨年兄这边说话!”张显豪悄悄的拍了拍杨铭的后背,这才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对杨铭道:“杨年兄可是忘记了给坐师以及两位房师拜揭?”
汗!
杨铭心里一冷!果然还是出事了!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广州粮赋案的原因他可谓是累的不行,毕竟事关倭寇而且是引蛇出洞,事情必须计划的严禁周密,可是如此一来他还真的把拜望三师的事情给忘记了。
不仅是他,就连夏雨荷以及妙音还有杨三刀他们都几乎集体的忘记了。
这可是大事!
要知道古人最为讲究的便是尊师重道,正所谓天地君亲师,那可是要写成书匾悬挂于尊位****供奉的,可是杨铭如今居然忘记了去拜会主考副考三师这无疑就是自己在找死了。
这也难怪,这些同年都是三师的门生,说来都是一伙的,可是杨铭却不同,他本就有一位进士老师,而且还有杨延和这样的当朝首辅当师公并且从童生开始便一连创造了好几个奇迹,不仅解除了西南大旱还未国朝增添了好大一笔进项,最关键的是还有平叛剿灭白莲教余孽之功,即使说文武双全也不为过。
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拿后世的话来讲就是打枪的打鸟,不打那冒头的也不打那落后的专门打的是叫的最欢腾的!杨铭太过出众,自然是有人喜欢也有人妒忌,虽然说着人不妒忌非好汉,但是放在这会便是一群人幸灾乐祸的时候了。
这读书人也是如此,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杨铭大出风头这些个新科进士心里难免有些不愤!为什么?大家同样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而且都几乎是年轻人不免有些那个啥?于是这白眼看人的家伙那还真是不少。
杨铭看了看这位张童年,心里不禁暗暗感慨,到底自己还是太多与不与之同流,是以虽未同年大家本应该有着几分亲切之情才对,可是看着那一个指指点点的人杨铭也是无语。
“还未请教张年兄大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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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