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犁,一个红薯让他对自己统治的江山第一次燃起了壮志雄心,土木堡之战留下的满地苍夷在这一刻起他还有杨延和都已经抛之脑后了,五年生聚,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大明朝只需要五年,五年之后瓦剌可敢一战?
嘉靖所谓的侍读衔其实就是侍读学士,要从根本上讲侍读学士官属翰林乃是从五品官职,与唐始初设,初属集贤殿书院,职在刊缉经籍。后为翰林院学士之一,职在为皇帝及太子讲读经史,备顾问应对。巩建丰(公元1673——1748年)翰林院侍读学士.而明朝亦设翰林院,掌修国史、记载皇帝言行、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其长官为掌院学士,以大臣充任,所属职官如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和庶吉士等,统称翰林。
不过杨铭只是领侍读学士的衔但是并不是出任翰林侍读的职位,说白了就是一个名义而已,相当于后世的荣誉校长,虽然都是校长但是却并没有一丁点儿实权!不过虽然只是个衔,但是对于杨铭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恩赐!
儒家早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
很多时候做人甚至做官哪怕是做皇帝往往都需要有这个明份,如果没有那便是造反,那便是以下犯上,如今杨铭只不过拥有一个侍读学士的衔但是可以说虽然没有实权但是他的位置已经摆在了哪里,那么以这个基础而言他上升的空间无疑便大的多,最关键的是会为他省去不少年的时间。
按照资历进程,除了状元直接授官翰林院编修为正六品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观政三年后外放,可是杨铭才刚刚科举入仕甚至可以说还尚未把官椅坐稳这么快的时间便已经位列从五品,这个升官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最重要的是三年之后他回京之后便能以此为基,进可入三省六部吗,哪怕是退也可以到地方为一方知府,这无疑便是一个天大的跨越。
而事实上杨延和也不禁为杨铭的智慧感到满意。一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他并不放在眼里,甚至朝廷都不会放在眼里,但凡是杰出之才朝廷略微的照顾一些也无可厚非,他现在想的确实如何在蜀中将红薯推广。
他是蜀中人。说蜀中的气候如何适合农物生长培植其实那都是空话,在这个时代乡亲才是根本,诚然他现在已经贵为当朝首辅,可是他的根还在蜀中,他的党羽也以蜀中为最。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红薯从福建运往蜀中之后到底能不能适应蜀中的气候。
要知道福建可是亚热带气候,而蜀中乃是丘陵地区无论是温度还是气候甚至土壤比之福建一地都相差甚大,但是这种情况他不得不赌,他心里有些微怒,杨铭难道就不会再临走之时和自己沟通一下?哪怕是稍微露一点儿底子也能让他做一番准备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连具体情况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便孤注一掷。
嘉靖笑了半天,兴奋劲才渐渐散去。
“杨师傅,你看这两分图纸之事是否还需要议一议?”毕竟事关耕作和新粮,而且这两张图纸爱无论是哪一张似乎都是国之重器,向来比较沉稳的嘉靖也难免有些不好拿初一入仕问向杨延和。
“的确是应该议一议!”杨延和眉头微微皱起。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禁脸上一阵惊讶,然后又是一阵苦笑。
“杨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嘉靖从未见过杨延和的脸上有如此丰富的表情,严格上来说杨延和是一个比较沉稳的老人,阅历之丰富那不是空话,可是现在他的表现却让他有些不解。
“哎!”杨延和叹了口气,不禁唏嘘道:“老臣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陛下,到现在老臣才看出来杨铭当初将那锦衣卫校尉推到风口浪尖的目的啊!不过虽然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却看不出他下一步的打算!你想想,履千北当初凭着一个卤菜方子便能坐拥万贯家财,而如今的新犁难道不是新的东西?他问陛下要了三百具新犁其实就是向陛下向老夫等人要钱。当然这也只是个比方罢了,他的目的便是要让天下之人都看到只要有好东西,只要这些东西能够为大家带来方便、带来实惠那么或许凭着一个方子也能衣食无忧!”
嘉靖不免一想,果然。杨铭的意思似乎正是说明了这一点,而且据锦衣卫的密报,似乎短短的一个月内整个京师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要知道杨铭金手指的名声之大,在一般老百姓的眼里他或许还只是个善人,是个士子可是在商贾的眼里却不一样。他就是财神。
因为是活的财神,所以许多人难免便开始研究杨铭的做人做事,都想着从他的身上找出他能够点石成金的本事,然而居然有人发现了杨铭与之不同之处,那便是新奇二字。
无论是在洪城城门卫的甜水还是煤炉又或者是烈酒,其实这些东西就未免没有人能够想的到,可是杨铭不仅想了而且还做了,这就是成功之处。
比如煤炉,结构其实非常简单。
无非就是一个炉心一个炉身然后就是个煤炉盖子而已,最多再动动力气弄点儿黄泥组装,可是就是这门简单的东西居然就没有人想过用来结合煤炭来烧火。至于煤炭,哪怕是无烟煤那价格也并不算太贵,只要中上人家都能用的起,可是....就是这些几乎每天都能和煤炭打交道的人这么多又有谁想过将煤炭和上土做成蜂窝状?
想别人之不能想,做他人之未能做之事,一个新,一个奇这就成就了杨铭金手指的偌大名声。
既然有人研究出了杨铭的套路,那么效仿的人那就自然不少,一些商贾甚至为此对家里开了口只要有人想到什么只要有用都可以大赏之类,可以说如今的京城俨然推陈出新成为了一种时尚,成为了一种新式的牟利手段,最开始的时候或许不过是一个新的菜式,可是随着巨大的暴利那些尝到了甜头的人便越发的起劲,现在已经不单纯的在这厨艺一道,比如做墨、造纸、等等诸多方面都掀起了一股改革的热潮。
而这股热潮还在暴涨,不断的朝着大明的其他地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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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