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简从来谨慎，他既然已经要杀我，肯定会亲自验证，看着我已经死了，这才命人把我拖出去埋掉，否则，我岂会不找他麻烦？”杜笙摇头道。

“杜简是谁？”秦羽汐轻轻的岔开话题。

“我弟弟。”杜笙说道。

“好吧，我当时把你挖出来的时候，你确实已经是尸体了。”秦羽汐端着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红酒，然后尝了尝他送过来的排骨汤。

虽然已经在江源那边吃过东西，可是她还是感觉，这人炖的排骨汤味道不错。

“对于你来说，终究是好事，你又何必追根问底？”秦羽汐笑道，“或者，作为患者，你非要问的话，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研究的药还没有经过临床验证，我就把你当作试验品了，但是，你活过来了，算是受益者。”

“会有后遗症不？”杜笙哭笑不得，他可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但今天一天，他都感觉精力充沛，他真的没法子想象，自己一周前，曾经受过如此沉重的创伤。

“有一点后遗症。”秦羽汐低声说道。

“呃？”杜笙原本只是问问，没想到，竟然真有后遗症？

“有什么后遗症？”杜笙急急问道。

“这个……那个……”秦羽汐迟疑了一下子，这才说道，“你的新陈代谢会比普通人快一点，也就是说，你会比普通人强壮一点，活得久一点，据说，老而不死谓之贼，所以，将来你有做贼的潜质。”

杜笙开始还呆呆的听着，后来，他就有些忍不住，问道：“这也算是后遗症？多少人梦寐以求好不好？”

“一切违背人类正常发展轨迹的东西，都算后遗症。”秦羽汐轻轻的叹气，这个人原本就有很强的妖族基因，还被她用羽化刺激了一下子。

将来会不会还有更深层次的发展，真的难说，她很是担心，弄不好，她就在繁华的魔都，制造出一只妖来了。

帝卿曾经说过，妖族很是强大，有些妖族，天赋异禀，一出生就能够呼风呼雨，排山倒海……

天知道这个杜笙会不会有这样的本事？

“你将来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就跑来找我。”秦羽汐抬头，有些心虚的看着他。

杜笙迟疑了一下子，这才问道：“小姐，您的意思就是——我可能会活的比普通人长一点，这个，将来我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可以跑来找你，你给我一颗耗子药？”

照着她的逻辑，应该是这么理解没错吧？为什么他这么感觉好笑？

可这个女孩子，说得还一本正经？甚至，她似乎都有些心虚。

“不……不光如此……”秦羽汐说道，“可能还会有别的事。”

“什么别的事情？”杜笙忙着问道。

“这个，比如说……我是举例啊，你可千万不要尝试，知道不？”秦羽汐忙着说道，她真的不知道杜笙算是什么潜质，将来又会如何？

她只是感觉，杜笙的体内，蕴藏着澎湃的生命力，哪怕他当初像是一具尸体一样，静静的躺在她的药剂室的时候，她都能够感应到他旺盛的生命力。

“我知道，请说。”杜笙忙着说道。

“比如说，你那天会飞了？或者，你从100层高楼跳下来，没有死？还有啊，迎面一辆大卡车对着你撞过来，而卡车撞飞了，你没死，甚至，子弹穿过你的心脏，你只是感觉痛了一下子……反正，诸如此类不正常现象，发生在你身上，你都不要大惊小怪，记得一准要掩饰，要装着没有撞到，装着……”秦羽汐比划着，她不知道怎么告诉杜笙，他已经发生了变异。

“我想，如果有一辆大卡车对着我撞过来，一准是我撞飞，然后死得不要不要的。”杜笙哭笑不得。

“理论上来说不会……”秦羽汐尴尬的笑着。

“真的？”杜笙愣然问道，如果当真如此，他岂不是……

接下来的问题，他已经不敢想，如果照着秦羽汐所说，他岂不成超人了？

“你把我弄成了超人？”杜笙抬头，看着秦羽汐，今天一天，他只是感觉自己耳聪目明，身强体壮，精力充沛。

“超人绝对比你牛叉，和超人相比，你又是劣质品。”秦羽汐摇摇头，电视里面的超人可厉害了，但这个人虽然生命力非常强盛，应该是达不到那种境界。

杜笙这个时候已经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看到他，没有太大的反感，而是愿意和他聊聊天。

甚至，她一早就想要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一直迟疑着，她就在等着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