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药不是羽化。”秦羽汐说话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支药剂，纯净透明的药剂，装在一次性的针管中，开起来如同是蒸馏水，“这才是羽化，刚才那个药，这是缓冲一下子，否则……你承受不起。”

“哦……”陈燊点点头。

秦羽汐当即卷起他的衣袖，直接把药剂注射进去，随即，她就解开陈燊的衣服——

陈燊倒在床上，正欲说话，却发现自己似乎动弹不得了。

但是，他所有的痛感神经都还在……体内似乎有一股烈火，正在焚烧。

秦羽汐手指摁在他头部，这颗弹壳，必须要手术取出来，真够麻烦的，这个位置，想来就算羽化优化之下，也未必能够强迫它排出体内，唯一的法子就是包裹并存。

几根银针刺入陈燊的头部，秦羽汐直接动手——

“秦小姐，你是不是切开了我的头颅？”陈燊能够感觉到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这个感觉，一如当年子弹贯穿他头颅一样。

“是的！”秦羽汐说道，“你虽然不能够动，但你还可以说话，你要是痛，可以大叫……”

“我怕影响你！”陈燊强压着体内无边无际的痛苦，他感觉，他现在的世界，只剩下三个字——痛痛痛！

“没事，一个小手术。”秦羽汐说话的同时，已经取出镊子，小心的剥开他的伤口，准确的找到了那个弹壳，然后夹住——用力！

这块弹片在陈燊体内已经好些年，卡在骨头中，如今早就和骨头长在一起，现在被秦羽汐暴力取出来。

就算陈燊一直忍着，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大叫出声。

秦羽汐把那颗弹片丢在一边的盘子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燊清楚的听到了，他想要转过头去看看，但他动弹不得。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体内似乎有一股大力推动，身上的血管似乎都要爆裂，比刚才秦羽汐切开他的头颅，取出弹壳，更加痛苦——

“啪”的一声轻响，他的表皮爆裂开来，似乎有东西从体内溅出来，随即，他身上多处破裂，在血压的作用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飞溅。而这个时候，秦羽汐手中握着一枚枚的银针，飞快的刺入他的穴道。

似乎，只要几针下去，他身上就有一处地方爆开，然后有什么东西溅出来。

整个过称，他都是清醒的，似乎有鲜血飞溅到那个女孩子的脸上，导致她白嫩嫩的笑脸看起来有些可怖……

除了鲜血，她现在身上全部被汗水湿透，对，连着头发都是湿漉漉，似乎刚刚从水里捞起来。

但是，秦羽汐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手中的银针飞快——她以前也试过激化羽化，可是并不需要别的手术一并进行。

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她想过，最保险的就是羽化和手术一起，虽然痛苦，但成功的概率很高。

陈燊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似乎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似乎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这其中，他惨叫，他求饶，他还谩骂……

但是，秦羽汐都没有理会他，时间似乎静止了，一切都在距离他远去，甚至，他连着意识都模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燊再次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大概是女孩子的药剂室，天花板竟然是淡淡的粉红色，不对，这天花板上为什么有银质的光华？对了，想来是某种装修材料？

陈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试着动了一下子，他竟然能够抬头了？然后，他就看到跌坐在一边椅子上的秦羽汐。

她脸上有着血污，大概是擦了一下子，导致半边脸都花了，看起来像是一只花猫。

“哈……秦小姐……你现在像是一只下水道爬出来的猫……”陈燊忍不住说道。

“闭嘴，死老头，你可以起来了。”秦羽汐闻言，忍不住骂道。

她也知道她现在很是狼狈，可问题就是，她累啊，她根本不想收拾自己，没想到，那个死老头想来之后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嘲笑她——像是下水道爬出来的猫？

陈燊愣了一下子，然后他动了一下子，随即，他就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子手脚，一瞬间，他就激动了。

“我……好了？”陈燊感觉，这个时候他全身都充满力量，握拳之下，指关节噼啪作响。

那种久违的——力的感觉，在身体里面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