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环叹气,说道:“事实上就是这么回事,我也知道她可能在什么地方?否则,就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找我闹事。”
“怎么说?”帝卿好奇的问道。
戚环想了想,开始说起自己母亲的事情——
原来,早些年的戚母,容貌美丽,性格也极为泼辣,本身又是新西兰这边一个大矿主的独生女。
戚环的父亲,却是早些年移民新西兰的华裔富商,家境非常富裕。
这不,两人相识相爱之后,很快就结婚了。
“这不是很好?”秦羽汐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典型的王子公主的故事啊?”
“秦小姐,你不知道……”戚环的脸色不太好看。
“难道还有别的故事?”秦羽汐皱眉。
“你麻麻红杏出墙了?”帝卿突然问道。
“呃?”秦羽汐忍不住狠狠的白了一眼帝卿,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我……”帝卿一脸委屈的对着手指。
“唉……家丑……家丑啊!”戚环却是唉声叹气,说道,“我母亲在没有认识我父亲之前就和家里一个佣人有些不清不楚……结婚之后,她还把他带了过来,父亲虽然听说了一点,但也没有在意。”
“后来有了我之后,父亲就更加不在意,那个时候,父亲生意很忙,对于母亲,自然就有些疏漏了。”戚环继续说着。
很快,秦羽汐就明白了,典型的富家千金小姐和马夫的故事。
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戚父常常忙于生意场上,对于新婚不久的妻子,免不了有些冷落了。
这个时候,原本的佣人就趁虚而入,和自家小姐重燃旧情。
当然,这还不是让戚环最难堪的事情,最难堪的——母亲竟然和那个佣人,生下了私生子。
这要是在普通人家,闹出来,弄不好就离婚了。
但是,戚父当时在米国有事,等着他知道的时候,孩子都生了,而且,自己的生意,也需要妻子娘家这边帮衬扶持。
在和妻子协商之下,这个孩子,他们也一并养在了名下。
“用我父亲的话说,我们家家大业大,也需要人管着,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个孩子吧。”戚环轻声说道。
秦羽汐叹气,只怕就是如此,导致了戚环现在的无奈。
“从小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我小时候不太懂得这些,但是,我知道,在我母亲心目中,我明显没有他重要。”戚环继续说道。
“五年前,我父亲过世,这偌大的家业,自然就是我继承了。”戚环继续说。
“这个时候,只怕你那个弟弟,就有些不甘心了?”秦羽汐问道。
“哪里是不甘心?”戚环说道,“父亲身患绝症,准备找律师立下遗嘱的时候,母亲不干了。”
“啊?”秦羽汐愣然。
她原本以为,只是戚环的弟弟有些不自在,当即问道:“怎么回事?你麻麻……这是闹哪般?”
“闹哪般?”戚环苦笑,说道,“我母亲的意思,就是家产一分为二,我和他一人一份,但是,我父亲不同意。”
“嗯……”秦羽汐想了想,换做自己,只怕也有些私心,未必就愿意把自己的家产,分给那个不是自己的孩子。
因此,她倒也能够理解。
但是,这个时候,戚母却是提出来,金矿是她的陪嫁,不能够算在戚家家产中,既然戚家的家产不能够给她的小儿子,那么,金矿就是她的,她有权利处置。
事情还没有闹清楚,戚父却是越来越不成了。
没法子,自己时日不多,他快刀斩乱麻,就把戚家的产业,全部给了戚环,至于那个叫做戚珍的,他实在无能为力,至于金矿,真如戚母所说,那是他的陪嫁。
戚父乃是典型的华裔,也没有想过要占人家的陪嫁,戚母这么说,他就同意了,金矿就这么算了,给了戚母,由她决定吧。
事情发展到了这里,本来算是皆大欢喜,反正,大家都要了各自想要的东西。
可是,就在戚父的葬礼过了不足两个月,一个资深的地质学家通过探查,说是原本的矿脉已经断绝,换一句话说,金矿不出产金子了。
一个不出产金子的金矿,还有什么用?
一瞬间,戚珍不干了,跑来找自己母亲哭诉。
戚母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当即就找戚环商议。
在戚父临终之前,戚环早就知道戚珍的身份,这个人存在,简直就是父亲的耻辱。加上小时候由于母亲的偏心,导致他和戚珍之间的关系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