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西门正是吕布驻守,他听说文昭想要打开城门出战,顿时大喜过望,吼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嘎吱!嘎吱!”
吊桥被放了下去,文昭领着吕布以及一千骑兵,直接冲向城外。
此时袁术正带着纪灵等几员将领,在襄城西门视察营寨进度。忽有人来报:“陛下,襄城城门大开,敌将率领一千骑兵前来叫阵。”
袁术听闻敌将只带一千兵马就敢出城,顿时勃然大怒,骂道:“贼子如此轻视与我,打开营寨,斩杀了贼将!”
阎象急忙谏道:“陛下,我等现在只需守住营寨即可,待四个营寨全部构建完毕,贼军皆成瓮中之鳖矣。”
“况且贼军乃是骑兵,我等出战纵然占据兵力优势将其击溃,亦是难以有很大斩获。既然如此,又何须理会他们?”
“贼将这么着急出城叫阵,必定是因为惧怕我等将营寨建立完毕。我等若是紧守营寨,避不出战,方为上上策啊。”
袁术略一思量,觉得阎象之言非常有理,当即不再说出战之事。
却说文昭与吕布带着一千骑兵骂阵,袁军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根本不理会一句,也避不出战。文昭见此情形,更是心中一沉。
他止住了士卒们的叫骂,气沉丹田,对着袁术的营寨大声吼道:“东郡陈旭在此,何人胆敢与我一战?”
文昭的声音如雷鸣,似虎啸,袁术西门营寨之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营寨之内的袁术,听见文昭的喊声以后,当即大喜过望,说道:“那陈文昭亲自领兵出战,我等正好趁此良机一哄而上,将其捉到营寨之中。”
阎象也没有想到,陈旭居然会亲自领兵出战。他略一思量,就对袁术说道:“陛下,贼军乃是骑兵,我等若是一哄而上,贼军见不能力敌,必会退守城中。”
“陛下若是想要捉那陈旭,还是应当谋划一番为好。”
袁术当即问道:“爱卿有何良策?只要能捉了那陈文昭,都算作你的功劳。”
阎象捋了捋胡须,来到袁术身旁,说道:“陛下可如此,如此……”袁术听完阎象的谋划,顿时大喜过望,就让人依计行事。
文昭麾下士卒正叫骂间,忽然看见袁军寨门大开,有一彪兵马涌了出来。
门旗开处,只见一队军马,打龙凤日月旗幡,四斗五方旌帜;金瓜银斧,黄钺白旄,黄罗销金伞盖之下,袁术身披金甲,腕悬两刀,立于阵前,遥指吕布大骂:“吕布,背主家奴,还有脸来见我?”
吕布大怒,就要催动胯下赤兔马,前去冲阵,却被文昭拦住。
文昭扬起手中长枪,指着袁术说道:“袁家世食汉禄,朝廷待袁家何其优厚?汝不思为国效力,反而反叛朝廷,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袁家列祖列宗若是知晓汝这等行事,必定会羞愧难当,死不瞑目矣。”
“汝若是除去帝号,自缚双手前来投降,吾尚会在天子面前为汝求情,放汝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吾必定亲自取下汝之头颅,将其献于陛下面前!”
袁术怒极反笑,大声骂道:“你这山野村夫,反国逆贼,粗鄙贱民,又有何德何能领大将军职位?如今吾率领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尔等鼠辈每日躲于城中不敢出战,还敢在此妄言?”
“更何况,昔汉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有天下;今历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吾效应天顺人,正位九五,有何不可?”
“村夫休要多言,只管放马过来便是。看吾今日取了汝之狗头,而后再攻入关中,捉拿了刘协那个傀儡皇帝。”
文昭大怒,对身后诸将说道:“何人愿意出战,为我取了袁术性命?”
吕布早已按耐不住,听见文昭的话以后,顿时冲入阵中,大吼一声:“九原吕奉先在此,何人胆敢与我一战?”
吕布威名震天下,袁术军中诸将听见吕布的呐喊,全都面露畏惧之色,不敢上前。
袁术见状,顿时勃然大怒,说道:“我等人多势众,何惧背主匹夫?诸将一齐上前,为吾斩了吕布那厮!”
袁术身后诸将闻言,也不讲什么道义,十几员上将一起杀向吕布。吕布怡然不惧,拿着方天画戟左冲右突,须臾之间,就连斩数将。
纪灵自持勇武,挺着三尖两刃刀攻向吕布。战不十合,纪灵力气不济,拔马便走,口中高呼:“吕布太过凶残,我等还是先撤为好!”
剩余的十来将见纪灵败走,纷纷无心再战,纵马奔回本阵,吕布仗着马快,追了上去,再次连杀两人。
文昭见袁军军心不稳,士气大降,当即一挥手中长枪,沉声喝道:“全军冲锋!”
一千骑兵面对一万袁军,却没有丝毫畏惧。他们跟在文昭身后,向前面的袁军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袁术看到自己手下十几员将领败退,不由勃然大怒,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废物!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