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斯大林同意了戈罗多维科夫的请求,但是。这支英雄的部队,从此它所能够拥有的人数,将限定在2000人之内。好吧,2000人,对一支以快速、机动和迅猛的骑兵而言,这个人数更多的只是剩下了一种象征意义。
他们,这些曾经的卡尔梅克骑兵团的勇士们,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然而丹纳多济、阿尔拜格他们无法知道,一路横扫而过的第三帝国钢铁集团却在这时无意中帮助了这支奄奄一息的英雄部队。
随着德军在苏联全境的推进和深入,兵员严重不足的斯大林。终于放宽了他的限制,同时也在戈罗多维科夫多方奔走这下,1944年3月,苏联近卫第1骑兵军直辖的蒙古骑兵团正式组建。这是二战中后期苏联红军唯一一支成建制的蒙古部队,也是卡尔梅克骑兵团的前身和延续。
而且让许多在苏联红军幸存下来的蒙古骑兵兴奋不已的是,这支已经换名为“蒙古骑兵团”的团长,正是戈罗多维科夫。而他,刚刚被斯大林亲自授予上将军衔。
一个上将,亲自担任一个团的主官,这对将士们将是多大的荣耀。
于是。为鼓舞士气,同时也是为了让斯大林听到和看到,戈罗多维科夫要求该团将士在作战时,不仅要打出苏联战旗,还要高举早在成吉思汗时代就已出现的灵旗──苏勒德(sulde)。
而所谓苏勒德的战旗象征。就是用最好的牡马身上割下的马鬃制成,系在紧挨长矛刃口作为缨穗。拥有苏勒德的军队。每到一地扎营,就将苏勒德插在营帐入口外以标示自己的尊崇身份。按照蒙古将士的说法,苏勒德迎风飞舞,捕捉着“长生天”赐予的力量,又将力量传递给战士。据说,战士活着时,苏勒德引领着他的命运;战士牺牲时,他的灵魂则会寄附在苏勒德上,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马背上的民族后人。
也正是在这种强烈荣誉感的召唤下,这支蒙古部队斗志昂扬,不畏牺牲,竟然在此后的苏联红军一路反攻并打至柏林时,数次得到了苏联骑兵的代名词、同时也是有着苏联红军“骑兵教父”的布琼尼元帅多次青眼有加和赞誉。
在最近一次视察这支蒙古骑兵团时,布琼尼这样说道:“这是一支生气勃勃的军队,骑兵们期待着‘奥卡汗’带领他们横扫敌巢。”
“奥卡汗”不是别人,正是骑兵们私下对戈罗多维科夫的称谓。不过这个称谓他们可不敢公开四处乱喊,但今天连布琼尼元帅都这样喊出来了,就足以说明了苏联红军最高层对这支蒙古骑兵军的重新认识。
所以,当盟军和苏联红军兵分两路突入柏林之后,为免遭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官员的猜忌,和避免不必要的嫉妒和麻烦,直到纳粹德国正式宣布投降通电世界,戈罗多维科夫仍然严禁蒙古骑兵团官兵进入柏林市区宿营。不过,蒙古团的老上级、同时也是共同创造了骑兵军与铁道兵完美结合新战法的发明人,苏联红军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司令科涅夫却没有忘记这群英雄。
在受降仪式上,他亲自点名,指定驻守柏林外围防区的德国国防军第3骑兵师向蒙古骑兵团投降。
于是,几百年前的“黄祸”再次出现在莱茵河畔,而那些随处可见的蒙古人和毛发蓬松的小马和骆驼,让许多柏林市民感到自己的城市不是被“文明”的盟军攻占,而是让几百年前横扫而来的“黄祸”再一次占领了。不过,他们会很快发现,这支蒙古骑兵团将是一支最文明的军队,占领军中经常发生的抢劫、强-奸甚至烧杀现象,在这支部队的占领军时光中竟然一次都不曾出现。
然而这支光荣而英雄的骑兵军,在这些新的光环之下,不仅没有给今天的丹纳多济、阿尔拜格等人带来荣耀、兴奋和认同,反而平添了无数的烦恼。
随着欧洲战事的日渐平息,以及苏联红军的战略回移,这支前身为卡尔梅克骑兵团的蒙古骑兵团,竟然被一路派到了贝加尔湖南侧。
贝加尔湖那侧一线是什么地方,此时此刻,堪称是远东苏蒙边境的“东方巴尔干火药桶”。
翻开最近任何一个列强最新的军事情报地图,绝对都是最高的红色预警标示,虽然牵涉到的国家仅仅不过中苏蒙日四国八方,但真正对此地关注的绝对不亚于即将结束的热点地区欧洲战场。
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中苏蒙日四国,八方,其中的日本本来没他们什么事,可是那支至今都未损失一兵一卒的百万关东军仍陈兵于中蒙边境,再加上已成多年历史事实的伪满国的存在,因而小日本的因素还是在其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分量的影响。
至于八方,当然是指重庆政府、延安、突击营,以及南京的汪伪政府、满洲里的伪满国,蒙古人民党的乔巴山、苏联红军驻蒙古远东军区,最后就是由内蒙、外蒙曾经的流亡王公贵族组成的所谓蒙汉联合自治人民委员会这样的一个刚刚才出现的一个新组织。
当然这个新组织由于才冒出头没几天,所以至今还没有一方能够全面掌握这个所谓的蒙汉联合自治人民委员会,到底是属于何方势力,其政治派别有何内幕,尤其是在四国八方其倾向于何方,等等,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相对这些政治性的问题,真正引起这些如今身处突击营高位的蒙古骑兵英雄们担忧和恐慌的,却还是那支已经在贝加尔湖驻扎下来的蒙古骑兵团。
别的不说,单是它的前身“卡尔梅克骑兵团”这一条,就足够让丹纳多济和阿尔拜格两人头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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