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那脏长毛足足洗了三遍,才恢复其原来本色。丁文没有丁香她们那样夸张,用电吹风吹干长毛,让湿漉漉的嘟嘟自己躲到一边晾干,自己却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这人,就是懒。桑木兰看到那一番神情,做好了卫生,擦了手将正在迷眼的丁文赶出了厨房,她准备烧水泡澡了。
十五月儿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早早升上天空。丁文想想要进入洪荒空间看看,和桑木兰说了出去走走,一个小时后回来。本来还在耷拉着小脑袋的嘟嘟,一听到丁文的口哨,连忙撒腿奔向他。
转过墙角,念头一动,闪入了空间。肥水池的夏花看似不见长,却是肥了些,水质也没被浮游植物破坏;安心地,又逛到瘦水池里,夏花们在水塘里追逐得欢,在水面划出一道道水波纹。这次来看,鱼种的尸体少了许多,难道适应了环境变化?
丁文抓来一条夏花放在手掌,细细观察,见鱼的双目有点儿凶,特挣得有劲道,果然,瘦水池里饲养更具有野性,估计是“自然环境”的恶劣促成。那两条丹凤......丁文放下手掌上挣扎得厉害的夏花,去看了这两条泡泡的心肝宝贝,见它们悠闲于水中,而父亲的喜鹊花则显得好动多了。
嘟嘟呢?原来它在湖岸巡查它的种植成果,跑跑停停,寻寻觅觅,用它的灵敏鼻子闻闻,要么上前、要么跑开。那株小苗,长成一根手指那样高,长势还挺猛的。
丁文想起外婆常唠叨“膘,不长在猪,光长在狗身上去”,这鱼苗不使劲长却长在树苗上,暗笑自己有些人心不足了,仔鱼长到现在的夏花鱼种,这才多长时间呢,但还是嫌洪荒湖周围的水塘里鱼苗品种太少了,有空得上网找找。嗯,明天刚好上班,一定叫人来拉宽带。
这青木戒,似乎与木沾了关系,长得特别猛,可这里面四周全是青岩,树林哪那么容易长成。送土进来,想及那条菜虫煞是吓人,还是打了退堂鼓,还告诫自己对以后带进来的东西要多加小心了。
在这空间里只要小心地经营,可比外面的池塘省下了不少心,还是养养鱼好了。
吱吱歪歪胡想了一通。这时,湖面掠来一阵清风,带来淡淡的荷香,呃,昨天还含苞待放的白色荷花绽开了,现在却诉说着花季的美好。
丁文对洪荒空间出现的各类奇异已见惯不怪了,却满头浆糊摸不出个原因,后来索性就不再深究。
“嘟嘟,咱们出去了。”
小家伙还在远远的,听到这话,伸头望来,然后撒腿就跑,如一抹白影在林立的青石间飞驰电掣中......
这出入空间,倒是麻烦了些。丁文又将地点选在“出恭”的小密森中,缓步踱出,见桑木兰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套装,俳佪在小木屋边,若不是木屋的阴影,在这如昼的月光中倒难一下子认出。
“蓝子,在这呢。”
“又......”桑木兰觉得粗俗,话说不出口,便边等边欣赏起荷塘月色,听到了丁文脚步声也没回头。
“有心事?”丁文走近时,见桑木兰似不开心,鼓起了莫大勇气从背后搂住她。
她父母打电话说过两天回来,还带回一个小伙子,不言而喻是看对象喽。丁文捉狭地笑,惹来桑木兰一阵娇嗔:人家烦着呢,你还笑得出。
笑不出,难道要哭么?丁文从不觉得这小小的破事难得倒他,却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我扮你哥去,一起对未来的妹夫审查审查。”
桑木兰转过身来,双手环过丁文的腰,只觉得那怀抱是一堵墙,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你不怕我妈拿着扫把赶你出门?”
“怕,也得去啊,你知道女婿是怎么炼成的么......岳母扫把练成的。”
桑木兰吃吃吃地笑起。
蜷在脚边的嘟嘟,似乎睡着了,却俩人的话当做催眠曲。
丁文见桑木兰烦恼换开颜,乘机问起那枚戒指的事。
这枚戒指,桑木兰说确实在这池塘边捡到的。她申请回桑家坞小学执教的那年,刚好面临了一场台风,将旧的校舍给刮倒了,那时池塘的水像炸开锅一样。台风过后,池塘里的水全变得浑黄。
戒指就是在学校前边的池岸捡到的!
难道这个池塘真的和地质勘探队说得那样,池底与暗河相通不成?丁文觉得这事匪夷所思,只是感到掉下的馅饼偶然将自己和桑木兰砸中了。
丁文低头亲了下桑木兰,她是自己的幸运星!好好拥有,别无所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