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琼琼和谢杏芳一听怔住了。
“你呀,还说别人不要装神秘,你这说法是太神话了。当然喽,昆仑的神话太多,也不差你这一说,如果真有绝世的凶物被封镇底下,这无数年以来,凶物不是脱困而出,便已化成了灰。”
咱不与谢杏芳辩解,一只死了的红毛九头虫被封成琥珀,尚且在小狼体内作怪,若不是仗着青木戒空间的雷霆之威,小狼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我觉得有可能,当我静心伏在祭台上时,总有噩梦般的惊悸袭上尽头,那感觉比面对长毛怪人、寒冰乌蛇都要恐怖,恨不得马上离开祭台,避得越远越好。”琼琼也不隐藏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后竟得谢杏芳点头。
咱沉吟地说:“李前辈善于观天文、察地势,精于推算之术。这时三辰天时浑仪出土,我估计绝非偶然,却不想牵涉这么大,否则我们也不会来到这处神址,这些想必是前辈有所安排,可惜浑仪缺少一块玉玦,那块玉玦是什么样还不可知。”
谢杏芳犹豫片刻,终于把老喇嘛临终前几句话说出来。老喇嘛的几句偈语是,“藏之所伏,凶之所倚;祸福无门,万般由取。”由此听来,掘藏之途十分凶险,可能会面临着生死,咱有些担忧地望向琼琼,琼琼报以歉意一笑。
事到如今,咱的寻找印记之旅与她们俩的掘藏前程已经纠缠在一块,李淳风之留书八字必有其深意。
这时,一顿沉闷声响从水下甬道那边传来,震得地面一阵轻晃、顶上的冰锥摇摇坠落,咱连忙拉上她们俩冲向祭台。沉闷声响接连不断,顶上的冰锥、冰柱纷纷断裂坠落,上方冰层有的已剥落,这种落英缤纷般的情形既显得绚丽又让人脊背生凉,满地弹跳着碎冰,仅仅几息间,铺满了冰截儿和冰碎。
可祭台仿佛与整座山的岩体紧紧相连,此刻仍旧岿然不动。
咱咬牙恨恨地说,见死了“独狼”,又丢了三辰天时浑仪,这个“智狼”知道后必然疯狂报复,不过象他这样能炸死食人鱼是怪事,料定这拨歹徒不敢下水,假如他们用毒又另当别论。
当一阵巨大呼啸、震动后,又恢复了沉寂。咱三人踩着满地冰屑奔到甬道口,只见水面因刚震颤仍有余波,水位比原来陡然上升了许多。
“你们看,前方冰壁有光亮了。”琼琼指向尽头处的密实冰壁高呼,果真一线微弱的阳光从外面透了进来。咱立刻奔过去,这个形若锯齿状的裂缝可容一人侧身而通过,而且从这个裂缝还可看到对面雄立的布喀达板雪峰。
“谢杏芳你拿枪守着,我去背浑仪来,咱们这下脱困有望了。”咱几乎欢呼起来。
谢杏芳没好气地白来一眼,哼了声接过手枪。不过当咱背着浑仪折返时,这个裂缝又被冰雪重堵上了,还滚进一大垛疏松的冰雪堆,咱不禁骂起这拨该死的歹徒们,他们胡乱使用**已引起雪崩。
“这下可怎么办?”琼琼急得直跺脚。
“挖,趁现在冰雪还疏松着,咱们要挖一条脱困的路。”
从裂缝出来时,渐盈凸月静洒清辉,眼前一片素白,大规模的雪崩已把险峰填成稍显陡峭的长斜坡,这个斜坡从山顶向山脚延伸,冰雪把化石群、那个古老村落、圣湖全部掩埋,不管远古遗迹、奇兽怪物还是事实真相已被粉饰一空。
真相,所证实的真相就是史前存在高度文明,这个文明与“祖地”有关联,咱三人站在斜坡的一半处,对雪山顶吹来的寒风已不感到一丝冷意。
回头望这个猫儿洞,心中暗道:就让“她”宁静地守护这片土地吧,咱把这个洞用雪堵起,然后两边胳膊各挽住了琼琼与谢杏芳,“走,咱们现在要把屁股当滑雪板了。”琼琼和谢杏芳一听笑了,数着“一二三,开始”。
在咱三人顺着长坡急速的滑动间,雪山顶上传来阵阵狼嚎,声音显得愤怒与焦虑。
小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