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说了,我虽有些文才,可年纪太小,还不懂做人的道理,说要多历练几年,再让我考取功名。”白衣公子拱手回答。
钱展业含笑:“令尊见识过人,就是有些可惜。闲暇时,来钱府和我说说话,也算个历练机会了!”
白衣公子急忙道谢:“谢钱大人赏识!”
阿丑见了此情此景,便知钱展业绝对是个好客广交的,而且应该很喜欢点拨年轻人。当初她也是靠钱展业几句话,才这么走过来的。夏翌辰那次在钱府虽然对她动了杀心,不过说的话,却真不假——钱展业,是棵好大树!
白衣公子的才名立刻传遍淮南,阿丑也知道了一些他的详细消息:此人姓白名清,父亲是淮南城郊的一位乡绅,可谓家境富足,从小得到了良好教育。自然,方仲永那样无师自通的天才,只能成为传说。天才,都是教育出来的。
同时阿丑也听闻,这个白清,渐渐和淮南的官员熟络起来,时常谈论诗词官道。
戏楼里的大戏刚刚落幕,阿丑依旧在雅座内端坐着。
见到换下戏服的huā琉离,她叹息着开口:“上次那个药的事情,又有什么问题?”huā琉离请她来看戏,绝对不是看戏这么简单。
“不,这次是买药。千金不卖。”huā琉离淡笑着说出暗号。
阿丑面纱下一挑眉,对上暗号:“万金难求。看来,我两次都错了,第一次以为你想买药,第二次你的确想买药了,我却猜了旁的事。”
“你若聪明,就用不着我救你了”huā琉离轻轻敲着桌面“一千瓶。”
唉,还被这家伙说笨了!“你若聪明,自己去配那药就罢。”你有戏台子功夫你手疾眼快,你有消息途径你是江湖百晓生,可你不是郎中。术业有专攻,还不是要来求我!
huā琉离有些自嘲地摇头,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没本事赚这银子。若不是只能卖这一家,你靠一种药,都能赚发了!”
“那你是羡慕还是怎么着?”阿丑斜睨他一眼“独家才会发。二十天。”这次这么大工程,再加上堇堂的事要忙,她可不想再熬夜了,因此,得叫上念心和秋妹帮忙了。
huā琉离也不回答,只说:“二十天后这里有场好戏,欢迎捧场。”
从戏楼出来,阿丑来到上善阁。
“上次宣战以后,永和堂就没声音了,你们且查一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他们想怎么对付堇堂。”阿丑提出要求。
老翁应下之后,又拿出上次阿丑送来的股权协议:“姑娘这东西,实在有些复杂,老朽看了许久都不曾看明白。”
阿丑一声冷哼:“你自个看不明白就给你们阁主看。”
“这个”老翁欲言又止。
“你该不会说,你们阁主也看不明白吧?”阿丑有些鄙夷,关于股份制的权利和义务,她自认为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有哪个地方不明白,你说说看。”
老翁翻开那一页:“从堇堂拿钱的规矩”
“股东开会投票决定,上一个年度的盈利,有多少留在堇堂作为持续经营的资金,有多少分给股东,也就是股东拿走。”阿丑解释。
“你们堇堂的规矩,也不算少”老翁提出质疑“但如今堇堂是你说的算,你要是一辈子不准分,我们又怎么办?”
阿丑扑哧一笑:“我一辈子不分,我喝西北风去?不想着给你们,我也得想着给我自己呀。”
老翁遂不再言语。
第二日,永和堂突然传出消息,全场八折。
阿丑站在堇堂的柜台前,扫了眼门可罗雀的前门,面纱下的唇角勾起冷笑:价格战?永和堂呀永和堂,你真是出了一个妙招呀!
何思峻,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手软?
金大成走过来,语气有些焦急:“老板,今天都过去大半天了,可这生意”
阿丑伸手打断他的话:“不着急。你们相信我吗?”
“自然是相信的。”几人同时回答。
“那么,就听我的吩咐行事。”阿丑胸有成竹地说。
第二日的晨会上,阿丑拿出价格战第一天的销售战绩:“昨天,我们总共卖出去了五贴药。”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可是,我们卖出了将近五百盅龟苓膏,一千三百多杯凉茶,一百多包人丹”阿丑说完数据环视了众人一眼“这说明什么?”
听了后面的数据,众人仿佛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来些许。
“说明,我们的独家产品,没受什么太大影响?”杜一升惊喜地问。
阿丑颔首:“正是,那些东西,别人就是想要低价卖也没用,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我们就要靠这个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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