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实还有一个例外。
清理战场的时候,夏翌雪在洞穴中发现了徐奶奶。
“徐奶奶,徐奶奶!”夏翌雪急忙把她摇醒,“你没事吧?”
她当然还不知道,徐奶奶其实就是墨玄安插在浠宁附近的棋子。
徐奶奶愣愣看着夏翌雪,知道大势已去。
那么,就在她死前,再帮主公最后办一件事。
一把匕首捅向夏翌雪心脏。
夏翌雪看着一闪而过的白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俞则轩推倒在地。
匕首插进俞则轩左胸。
“哈哈哈,我本要杀大乾良将,就算不能灭了你,也要你元气大伤!谁知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徐奶奶大喊着撞向石壁。
一抹鲜血,从墙角流了下来。
“俞则轩,”夏翌雪惊愕地去看俞则轩,“快来人呀!俞则轩……”
建业俞府。
浠宁带着华胥的人走出房门,对夏翌雪点点头:“你可以进去了,俞公子已经没事了。”
夏翌雪此时连战甲都没脱,直接跑了进去。
夏翌辰微微摇头,对浠宁道:“幸好他命大不是正中心脏,就差三分的距离,否则就算送回来也治不好了。”
浠宁叹息一声:“是我疏忽了,该早点告诉你们,徐奶奶是卧底……”
夏翌辰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禁将她搂进怀中,柔声道:“浠宁,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他的手有些忐忑地放在浠宁的小腹上。
“这个孩子来得及时,”浠宁笑着把手放在他手上,“否则墨玄一怒之下把我杀了都有可能。”
夏翌辰拥着她:“都过去了,不要想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过门,浠宁殿下?”调笑意味十足。
浠宁失笑:“不正经!我们的婚事。大约就在这两个月吧,我担心的是,他们的婚事什么时候解决。”她说着转头看了看俞则轩的房门。
夏翌辰有些为难:“翌雪的态度,很不明确。”
“我也知道不明确。所以我才着急呀,”浠宁有些苦恼,“如果是很明确,反而好办。很明确的不想嫁,那就直接退亲;很明确的想嫁,那就嫁呗。问题就在不明确。”
“要不你探探她口风?”夏翌辰抚着浠宁的发。
“也不是不行,最怕她自己都不清楚。”浠宁担忧道。
“你们女人就是忸怩,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夏翌辰一副鄙夷的模样。
浠宁却很认真:“你可知为什么?”
夏翌辰讶然:“这还有说道?”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所以女子才会更谨慎。男人一步踏错,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呢,一辈子都没法翻身。翌雪之前钟情太子,却没有好结果。你觉得她如今是该如何?”浠宁反问夏翌辰。
夏翌辰思索起来。
“如果她现在接受俞则轩。她会不会担心俞则轩认为她水性杨花?如果她现在不接受,俞则轩会不会认为她还是心系太子?”浠宁头疼,“想必哪种结果,她都知道不妥。你说,要她如何是好?”
“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夏翌辰若有所思。
对于他的办事能力,浠宁是放心的:“对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见你一直未归,就去了你的旧宅,发现你和徐奶奶都不翼而飞。我就意识到你出事了。于是,”夏翌辰顿了顿,“出其不意袭击了所有上善阁,用的是下毒的路子。然后我们在上善阁发现了关于祭剑地点的资料。就是我们上次被困住的地方。”
浠宁暗暗寻思:那个地方,应该是芸德的空间,她恨中土人,所以空间会攻击中土人;也可能是因为她是芸德子孙的缘故。
不过,墨玄的祖先到底怎样把芸德的空间都拿来用了?
她不得而知。
“神烈山那个地方。最好找人封起来,免得又有心怀不轨之徒,妄想拿什么光明剑,”浠宁又想了想,“俞则轩不是待在西北吗?怎么回来了?”
“如今诛邪和大乾和解,哪里还有战事?他自然是回来了。”夏翌辰笑。
浠宁好笑:“我们去华胥的时候,一定要绕道去看看龙钰公主,我很好奇她和诛邪皇的关系。”
夏翌辰拉了她离开:“行了,你就是好奇别人!”说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花好月圆。
几天后,监国的太子慕天弘颁布了昱王府两桩婚事的日期。
十二月初六,一同举行。
一个从昱王府出嫁,一个嫁到昱王府。
浠宁托着腮坐在华胥驿馆的院子里:“你怎么说服那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