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火车里面的到站喇叭给叫醒的,可我正准备背着我的双肩包下车的时候,却发现我包下有个口子,钱包和身份证件全都不见了,不光如此,我手上还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四个字,到此一游。
看着手中的字条,我有些无奈,都说这个社会好人还是很多的,但……坏人似乎也不少啊。
出站口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是蔫儿了一样,身上没有钱,只有一只“侥幸存活”的手机,下站的时候还发现我手机都已经停机了,火车站离我们学校不管走哪一条路线,最起码都有三十多公里,我站在火车站的站口,心中顿时一片凄凉。
“喂,叶思……”就在我准备步行回学校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正从我不远处走来。
这个人身高一米八,看上去并不魁梧,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特别能打,曾经在我们学校客串搏击教员的时候,学校里面的五个搏击高手一起上都打不过他。
他叫沈弘文,连任首都警校三届搏击冠军,同时也是首都刑侦大队第二中队的副队长,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就以他这个年龄层次来说,在全国警察圈子里面,我想他也是一个破天荒的存在了吧。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平时没事的时候连个慰问电话都没有,有事儿的时候死活拉着你不让你走,来火车站接人?这事情可不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还真巧,那个,我今天刚回来,改天一起吃饭,也不耽误你接人,没事的话……我先撤了,学校还有考试呢。”我抱着我的双肩包,嘴角硬是扯出一道微笑的说道。
可就在我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沈弘文却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边拉着我朝旁边的警车走去,一边眯着那两条月牙儿般的小眼睛,笑着说道:“这可不是凑巧,我就是特地来接你的,嘿嘿,前几天去你学校找你,学校的人说你回老家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只能让他们找你了,跟我走吧,出大事了。”
他刚说完这些话,我突然伸手猛地抵住了那辆警车的车门,瞪大了眼睛,对着沈弘文颇有怒气的说道:“是你把我骗回来的?”
我就说这小子找我准没好事,自从我帮他们警队破了几桩命案之后,一旦首都有什么凶杀案,他总是忘不了我的名字,但他似乎忘记了,我只是一个在校的学生,更何况我才刚刚洗脱杀人犯的嫌疑,这一下车就被他拉到警局,他以为我是谁,救世主吗?
“按你那揍性,我要不以学校的名义框你过来你能回来么,叶思,你别闹了,真出事了,而且我也没有骗你,这几天你们学校的确是要举行补考,但是时间并不是在今天,你先上车,上车我跟你细说。”沈弘文的表情有些着急,在跟我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在看他那手表,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我心想得了,这钱包也被偷了,身上没有半毛钱我总也不可能走着回学校吧,当初协助他们破案的初衷也是因为我将来要在警界工作,而且这对我的毕业学分有帮助,既然来都来了,去看看也无所谓。
我看了沈弘文一眼,随即低头上车。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上车他就跟我说三天之前110报警中心接到一则报警电话,说是三安里区的居民和护城河旁的鱼贩吵起来了,民警接警之后就过去进行调解,原本以为是一桩民事案件,却没想到当民警跑到那还没开口调解,当地居民就将一堆用塑料纸包裹着的指甲状和头发递给了办案民警。
按照那些居民所说,当时是早市,他们都是在这个鱼贩手上买了几条草鱼,不成想回家之后却发现这些草鱼的胃里都是一些头发,皮脂,亦或者是指甲状的东西,民警察觉不对,当即就将这个案子转交给了沈弘文所在的二中队。
经法医鉴定,这些在草鱼肚中的残骸的确是属于人体的,而且其中有一些头发上面还沾染了人体头皮,这下,沈弘文就更加相信,这是一桩命案了。
我百无聊赖的敲打着身旁的车窗,缓缓地说道:“是你太过紧张了吧,就算是有命案,草鱼属于淡水鱼,吃一些虾米,蚱蜢之类的东西还说得过去,吃人?你仿佛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废话,我当然知道草鱼吃草,但奇怪也就奇怪在这一点,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鱼的肚子里面,我也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河水直通护城河的关系,居民排放的杂物就这样流入护城河,不巧又被那些鱼给吃了?所以我就派人下河去探查了一下。”
“一无所获么?”我淡然的问道。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是我们华夏的首都,每天来往的外国友人那是一批又一批,说的再实在一点,首都就是我们国家的门面,所以每天清晨那些被称之为清道夫的工人们就会在我们护城河的河面之上打捞一些水草以及杂物,这样日复一日的工作,河底应该不会有这些杂物才对。
沈弘文白了我一眼,这眼神似乎是骂我白痴,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只说他让人打捞了整整一天,别说指甲皮屑之类的东西,除了河底的那些水草之外,愣是没有找到任何与这案子有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