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还得给他们准备三层头盔。”万尼乌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很认真的补充到。
“三层头盔?”使节皱了下眉,尽管觉得对方在给自己下套,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万尼乌斯怀疑的看着使节:“那些塞广尼首领们难道没告诉你?他们所派出的近卫剑士的头盔,根本不顶用,被我的人之一斧子就劈成两半了——我估计着,如果没有三层铁盔,根本挡不住我的人的斧子。”
你妹!这种时候,上哪找什么“三层铁盔”去?锁子甲毕竟是软的,对付对付在身上套两层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铁盔那种东西,有多大就是多大,怎么可能套一起还套三层?
使节顿时满腔怒火——感情这货是在得瑟,在明摆着告诉波伊人:随便你们丫的怎么来,老子不在乎。
“激怒一个实力强大、盟友众多且以武勇文明的部族,对您有什么好处呢?”认真的看着万尼乌斯,使节决定做最后的努力——毕竟,万尼乌斯已经列举了桥头堡争夺战所可能采取的一切方略,而且都给出了克制方法,如果发生战争,也许波伊人会获胜,但绝对讨不了好。
认真的看着使节,万尼乌斯笑了笑:“你要明白,我是个日耳曼人,我们的部子在莱茵河对岸。你们高卢诸部族之间的纷争和我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我只要得到足够的好处。至于说日后波伊人的怒火……”
“等你们的怒火烧到罗纳河畔的时候,我们早就回到家乡了。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胆子越过莱茵河,我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日耳曼人的怒火的。”最后这句话,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血腥味,让自诩武勇过人的使节也不禁后退了半步。
为了自己的露怯而感到羞愧,使节再也不想和这个日耳曼人多说什么,于是微微点头行礼:“那么,我会把您的话传达给首领们的。”
万尼乌斯点点头:“你最好把我的话完完本本的告诉他们——这是为了你们自己好。”
带着满腹的怒火和忧虑,使节回到波伊人的营垒里,将自己这次出使的全部情况告诉了等待多时的首领们。
听到万尼乌斯居然如此嚣张的索要过桥费,一群首领和旁听的骑士们顿时群情激昂,七嘴八舌的吵闹起来,恨不得立即过桥将那群狂妄的日耳曼人全部斩杀。
然而等使节宣告塞广尼人援军的溃败消息之后,波伊人也安静了下来——已经有六千人溃败了,而他们的人数也是六千人——虽然波伊人自信在武勇方面胜过塞广尼人,但桥梁狭窄无法展开大军也是事实,所以说起来他们的情况未必比塞广尼人胜过多少。
紧接着,使节又把自己亲眼见到塞广尼首领们被俘,以及塞广尼人溃败的始末告诉了波伊人——这样波伊人的心情才又轻松起来——原来日耳曼人杀败的只是塞广尼人里的平民,他们这些可都是骁勇的战士,不可同日而语。
最后,使节耐心的,细致的,一项一项的将万尼乌斯和自己的谈话复述了出来。
这一回,所有的波伊人都不说话了。
虽然日耳曼人嚣张跋扈令人气恼,但所有这些参加过战斗的波伊人都很清楚,万尼乌斯所说的是实情——对方一项一项的指出了波伊人可能采取的攻击方式,又一项一项的给出了破解的办法——到最后,波伊人就只剩下了强行突破,和日耳曼人拼命这一种选择。
毕竟,对于波伊人来说,无论是按照万尼乌斯的要求交出牲畜、武器和铠甲,还是干脆在营垒里坐等厄尔维几人的军队追上来,都是不能接受的——前者等于屈辱的投降,后者则干脆是等死。
既然没有别的选择了,那么一鼓作气突破日耳曼人的营垒,杀出一条生路来,就是唯一的选择。至于为此要死掉多少人什么的,都胜过在河这边等着被两万多厄尔维几人消灭掉要号。
于是,达成一致的波伊首领们便立即散会,带着自己亲随纷纷下到各自的队伍里,象战士们说明当前的情况,许下丰厚的奖赏,提振士气,准备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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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