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克拉苏的另一手准备(1 / 2)

在马勒格德离开了克拉苏的御帐,并在亲族卫兵的护卫下离开了罗马人的营垒,回到被围困的要塞之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在小胜一场之后说服那些族人答应和罗马人议和之后,罗马人的军营又迎来了新的访客。

这一行人,仍旧是身材魁梧体格健壮金发碧眼的日耳曼野蛮人。只不过,和马克曼尼人不同的是,这群人都毫无例外的**着上半身,露出白皙皮肤上刺着的野兽状的刺青。而他们的发式,不是美因茨人那种随意的披散,也不是马克曼尼人那种束在脑后的发束,更不是巴斯塔奈人那种在头顶高高耸起的发髻,而是被削得干净利索,紧贴着头皮不超过一指长的短发。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群战士所拱卫着的首领。

尽管和身边的战士们一样**着上半身,留着短发,并在身上留满了刺青,但胸前那两团男人们最爱的凸起,和战士走路时轻灵如猫般摇摆着的纤细腰肢,清晰的说明着战士首领和她的卫兵们在性别上的差异。

这样一位女首领在罗马人的营垒里引起了骚动——罗马人所见过的那些最放荡的以侍奉男人为生的女人,或者是最端庄的尊贵的夫人们,在装束的大胆上和这位女战士比起来都要逊色几分——考虑到对方不过是个野蛮人,一群罗马大兵们便大着胆子,尾随着野蛮人们以便大饱眼福,甚至轻佻的吹起口哨来。

毫无疑问的,罗马大兵们的行为引起了野蛮人战士们的不满——身材魁梧的野蛮人战士将手按在斧兵上,对大头兵们怒目而视,做出凶狠的威胁的表情——但女战士自己却仍旧骄傲的昂着头,迈着轻盈的步伐跟着引路人前进,就好像周围那群不怀好意的罗马人不过是些木头甚至根本不存在一样。

走到克拉苏的御帐附近之后,大头兵们就很知趣的停下了脚步——调戏个野蛮人的女人是一回事,吵到了统帅就是另一回事了——到这时,也有百夫长过来将大兵们驱散开来,做出一副维持秩序的模样。

走到御帐门口之后,这一行人便被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护卫警惕的看着这些野蛮人随身携带的战斧,同时压低了声音:“你们可以进去,但是武器要留下。”

女首领皱起眉,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带路人,轻轻吐出了一句日耳曼语:“怎么?”

带路的是个身材矮小的希腊人,穿着的是略闲脏乱的袍子,而不是战士们通常穿着的铠甲——听到女首领问话,希腊人立即露出笑容,对女首领点了点头:“守卫请诸位勇士将武器暂时教给他们保存,毕竟诸位要见的是位受人尊敬的长者。”

女首领皱了下眉头,之后露出不屑的表情,抬手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摘下战斧,看也不看的随手一甩,将斧子钉在了御帐外的木桌上:“把斧子留下。”

这个命令让护卫们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但下一瞬间,战士们就也纷纷摘下自己的战斧,随手丢了出去——伴随着一连串“笃”“笃”的鸣响,十几柄战斧在女首领那明显小巧和精致的战斧周围形成了一个半圆。

看到这一幕,门口的卫兵也不禁露出了肃然起敬的表情——毫无疑问,这些护卫不仅个个都是玩斧子的好手,更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团队——于是,出于对战士的敬重,卫兵亲自为野蛮人们掀开了御帐门口厚重的红色布帘。

走近御帐之后,一群日耳曼野蛮人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尽管罗马人营垒里的井井有条已经让他们大开眼界,但御帐里的富丽堂皇还是让不少训练有素的老兵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然而,女首领只是楞了一个瞬间,就恢复了理智,毫不迟疑的向前多走了两步,认真的看着对面木桌后面坐着的老人:“你的人说,你能够帮助我们打败巴斯塔奈人?”

这样冰冷而傲慢,毫不客气的提问顿时让希腊人楞了一下。随即,希腊人笑着转向克拉苏,将这句话“翻译”给了罗马统帅:“向您致敬,尊敬的统帅,对于您愿意帮助我们打败巴斯塔奈人的事情,我们深表感激。但是,我们双方该怎样开始这次合作呢?”

克拉苏楞了一下,之后微微笑了起来:“把这句话再翻译一遍?”

希腊人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吞了口口水,希腊人才迟疑着张开了嘴,声音却变得僵硬得多:“向您致敬,尊敬的统帅,对于您愿意帮助我们打败巴斯塔奈人的事情,我们深表感激。但是,我们双方该怎样开始这次合作呢?”

统帅遗憾的叹息了一声,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向了一旁的帘子:“马阿奴。”

伴随着克拉苏的叫唤,一个浑身漆黑,只有眼睛和牙齿露出难得一见的洁白的壮汉走了出来,对着克拉苏鞠了一躬,用粗糙蹩脚的拉丁语说了起来:“您召唤我,我的主人?”

克拉苏点了下头,指了下希腊人:“这个人不再需要他的舌头了。”

听到这个命令,黑色的人露出了残忍而快意的笑容,在希腊人惊惶的开口求饶的时候已经一步上前,一拳捣在希腊人的小腹上。

这一拳让希腊人哭号着蜷缩下去的同时,也让他跳了起来。

下一刻,黑人两手勾住对方的下巴将对方提了起来——感受到咽喉附近强大的压力,希腊人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伸出了舌头——毫不在意希腊人下意识的踢打,黑人用空着的左手抓住对方的舌头,用力向外一拉,迅速的松开右手从腰带上抽出一把小刀一甩……

这样的意外冲突让所有日耳曼护卫都紧张起来,唯独女首领不为所动的站着,认真的看着克拉苏,就好像在旁边发生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