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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这声音都知道皇帝竟亲自过来了,忙跪下口称万岁。
皇帝走向涵因,笑道:“起来吧。”瞥了一眼旁边伏在地上的刘胜:“办个事都办不好。”
刘胜赶紧道:“奴才嘴笨,该打。”说着“啪啪”抽起自己的嘴巴来。
涵因却不起身,向皇帝叩首道:“此事不怪刘公公,是民女粗鄙,不敢以蒲柳之姿面圣,叫公公提点礼仪。”
皇帝对刘胜冷笑道:“罢了,有人替你求情,朕这次就饶过你。”
刘胜忙向皇帝磕头:“谢皇上。”又转向涵因,笑道:“谢姑娘。”
皇帝见涵因还跪在地上,笑道:“我看你不是不懂规矩,却是规矩大的很,朕叫你起来你不起来,难道在等着朕去搀你。”
涵因方站起来,垂着眼帘:“民女不敢。”
此时春意盎然,太液池边的几行新柳,正衬得她那一身鹅黄春衫格外清新婉丽,湖水的粼粼波光映到她身上,让得她的笑容愈发明媚动人,一时间皇帝不由看怔了。
刘胜一声轻咳,皇帝才意识到自己失神,对涵因笑到:“现在可以赏光去清辉阁小坐了么。”
涵因想了想,抬起头:“民女遵命。”抛去了最初的慌乱与愤恨,涵因知道皇帝终究还是那个喜欢躲在人后的小男孩,面的强势的人,他仍然下意识的不想面对。想透了这一点,纵是如今他们之间地位的差距犹如云泥,她也无所惧怕,向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然如此,皇帝又能拿她怎样?
清辉阁里。皇帝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佳人,想对她说的话很多,却忽的不知怎么开口了,只好等她主动说话。
偏涵因只垂首站在一边,任凭皇帝打量,一言不发。
皇帝最终还是耐不住,先说道:“你觉得朕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什么。”
“民女不敢妄测圣意。”涵因也在等着皇帝出牌,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皇帝见她虽然面无表情,却时时透出来的警戒之意,不由火气上撞。冷笑道:“朕又不会吃了你。”
见她仍低着头,干脆站了起来,凑上前去。押着声音说道:“朕就算是想做什么,你还敢反抗么。”
涵因笑道:“我记得皇上金口玉言说不会逼迫民女,君无戏言,皇上若是出尔反尔,那民女少不得也得以死进谏了。”
皇帝大怒。便想伸手把她拉过来,忽的见她那沁着凉意的眸子,猛地清醒了过来,伸出去的手终于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拐了个弯,把旁边小几上的一只流云纹鎏金银瓶打翻在地。冷哼一声:“你不愿意入宫,我当你能嫁什么人呢,不过是个继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涵因一介女子,婚姻大事自有哥哥做主。”涵因淡淡的说道。
“你那两个哥哥倒是做得好买卖,他们一答应婚事,这边就有折子要求给你家复爵。”皇帝冷笑了两声。
涵因笑道:“朝廷大事。小女不懂。小女自幼父母双亡,只知道长兄如父。哥哥既然做主把我嫁到李家,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要是不给他们复爵,他们岂不是亏了。”皇帝冷笑。
“哥哥们其实并不在意爵位,只是婆母、妯娌俱是大族,哥哥们觉得若有爵位,我在李家能少吃些亏。”涵因看了皇帝一眼:“哥哥和我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他们处处为我着想,是真心待我好的。”
“为你好,就不该定下这门婚事。”皇帝不屑一顾。
“这也是族长的意思,哥哥本是不愿意的。涵因不愿意让哥哥们为难。”涵因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很平静,仿佛公事公办。
“所以他们给你家这个条件,你就痛痛快快把自己卖了。”皇帝看她那样子,又触动了长公主的往事,当年长公主何尝不是为了他们姐弟,委身于郑伦,那心中的恼意不觉消了大半,不忍再逼迫她,半带着心疼,半含着懊悔道:“朕之前如果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把你召进宫来,何至于……”
“皇上何必说这话,民女可担待不起。哥哥对涵因有兄妹之情,这些年来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为我百般着想,涵因无怨无悔。”涵因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话里的意思却隐含的是,你这个皇帝又为我们家做了什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
皇帝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看她戒备神色,刚刚那股冲动便被打散了大半,觉得自己说话也底气不足起来,不由自嘲的笑了:“我已经说过不会强迫你,在你眼中朕是那种不堪之人么。”
“民女自然知道皇上是圣君,只是怕有人趁机造谣生事,诬污圣德,那涵因可是万死了。”涵因仍然用冠冕堂皇的语气应对着,话中的意思却毫不示弱。她这个好面子的弟弟,对这一招根本毫无办法。
果然,皇帝迎上她冰凉的眸子,十分认真的问:“难道你对朕就一点也没有动过情,说真话。”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对皇上的崇敬之情从来都没有变过。”涵因坦然回视,现在她不再担心无意之中会流露出对皇帝的恨意了,和崔皓轩成亲无望后,她已经摆脱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现在她已经可以站在旁边者的角度冷静的看待上一辈子的那些恩怨纠葛。
皇帝则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凉薄洞彻,心也凉了下来:“你是朕见过的最无情的人,朕曾经说过,你很像我姐姐,尤其是眼神和情态,如今再看,你们根本就不像。”
皇帝自顾自的陷入到回忆之中,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姐姐那是被人称为第一冷血狠毒之人,但朕知道她对自己的亲人是再好不过的,她做事再毒,却总留着一丝温情,对朕是这样。对刘锦他们一众人也都是这样。对她好的人,她总对他们手下留情。你则把别人对你的好意全然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