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到了夕夕河的南岸,那夕夕河有三四里宽,水面看起来很平缓,不过我听说这水最深的地方有数十米,步兵和骑兵根本没有办法直接渡河。
这边没有桥梁,所以我们就发现对面的岸边数千艘的大船。
看到这一幕我就诧异道:“打水战?我们这边没有船啊?”
占克说:“你傻啊,谁会下水和他们打,等他们渡河的上了岸,我们才和他们打,不过那九桷恶龙也算是讲信用,真的没有渡河。”
袁子宏说:“他不是讲信用,而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在看他看来,这一战他们怎么打都能赢,所以这没有渡河,是他们故意让我们的!”
听到袁子宏这么说,占克就“哼”了一声说:“九桷老混蛋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我们在南边安营扎寨,天龙城的军团完全拉阻止的意思,反而是在北岸按兵不动。
等我们营寨扎好,所有的军团都安顿好,天龙军团那边还派来信使,问占克商谈约定决战的时间。
占克就道:“就按照之前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二天。”
等那人离开后,占克就问我的部队什么时候,我便说快了,决战前肯定能够赶到。
这几日,双方隔岸相对,互不侵扰,完全没有半点要打仗的意思。
可我们每个人都清楚,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
这些时间,我和南宫娊枂之间的关系真的有些凉了,在一起,她有事没事儿总是会来找我聊闲天,可最近她基本没有主动找过我,就连平时碰面,也只是打了招呼,说话超不过三句。
我心中虽然有些难受,可我终究没有打破这样的境况,或许这样下去,南宫娊枂会慢慢地把对我感情淡化了吧,那样的话,她心里也会好受点。
转眼十天便过去了,距离决战的时间只剩下了两天,这一日我的符阵骑兵和弩炮军团终于赶到了,占克的士兵普遍对我弩炮军团比较感兴趣,也是更加的期待。
至于我那一千多人的符阵骑兵,他们大概只觉得是护送弩炮的护卫吧。
而我就是给外界这种错觉,让他们轻视我这支骑兵队伍,关键的时候这是我给敌人迎头一击的杀器。
至于那冥鬼符文的功效,我更是有信心的很,我这支骑兵绝对可以立下奇功。
这些马匹身上的符阵,平时如果不催动的时候,是看不到的,看起来和普通的马匹差不多,所以不光是占克手下的士兵,就连占克本人也没有多关心我的骑兵。
我也没有多解释什么。
这一日我们无妄罪城的援军赶到,占克军团这边的事情也是提高了不少,特别是看到了我们带来的一千多架弩炮。
而夕夕河的北岸,那些人似乎仍旧没有动静,好像对我们这边有援军赶到,毫不在乎,甚至对我们的弩炮都不感兴趣。
敌人的冷漠让我心里不由直打鼓,难道对方有什么更厉害的杀器吗?
我心里不由直犯嘀咕。
晚上的时候,占克就为我的人摆下了酒宴,当然酒的话大家都不能多喝,毕竟这是军营,马上就要打仗了。
我和将士们喝了一会儿,就一个人走到了夕夕河边,我不由想起了占克给我说的那个叫夕夕的蛇灵的故事。
这夕夕河这么宽,真的思念所化吗?
这传说多半是不可信的。
我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就发现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蓝色裙衫的女人,是南宫娊枂在那边,只有她一个人,柴敏都没有跟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走了过去,我问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她说:“没什么,就是发呆,你不和将士们一起喝酒,跑过来做什么?”
我说:“我也过来发会儿呆,安静一下,这些天事情都是连在一起的,脑子都没有停过,有些累。”
南宫娊枂笑了笑说:“等这一战打完了,我想再去一趟占卜山,想去找找夕夕曾经修行的地方。”
我下意识道了一句:“我陪你。”
南宫娊枂“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对面战船灯火通明,再过一天,那数千艘战船就要渡河和我们决战了,我将又一次亲眼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战争在上界,真的是无处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