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只要你(1 / 2)

花向容已经许久没见过慕少倾这样沉默的面庞了,靠在角落里,双手插在口袋一声不吭。

把手里的针管收起来,花向容开口安慰道:“她没事,就是吓晕过去了而已,一时间有些休克,但是问题并不大。不过你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一个好好的人被吓晕过去。”

慕少倾拧着唇,心脏上猛地刺痛了一下。

他做了很蠢很蠢的事情。

“我……忘记了她的父母是在高速上出车祸死的,开的很快,还恐吓了她。”慕少倾微抬了头,声音很轻,看似平静,但声音的语调却是低落的。

他不想辩解这次是他真的不是故意,也不想解释其实他逼迫陆小小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和君圣贤在一起。

而是她的隐忍。

昨夜还是同床共枕在一起的两个人,今天在美术馆里见到,慕少倾第一时间就是愤怒的,因为她是自己的女人,身边却站着别的男人,他愤怒到想冲她发脾气。

可她看到自己和沈筱筱在一起却一句话也不说,反而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不问他,不问他怎么和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在一起,怎么不生气,怎么不冲他发火。

是因为——她信任他,还是她从来都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有天会有尽头,他总有一天会有别的女人。

花向容盯着他,那双眼睛是来自医生的责备。

这个男人简直疯了,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慕少倾微微侧开头说道:“你要是想骂我的话,骂几句吧,我不会介意。”

花向容苦笑:“是你自己想要骂你自己吧,也不是我说你,你不是一向对她好的要把她捧上天吗?现在怎么了,老爷子才刚出现,你就乱了分寸,以后还怎么进行下去。”

慕少倾看着陆小小的脸,他停下了车感觉到她没有呼吸的那几秒,他几乎要觉得世界毁灭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这么的害怕和恐慌失去,她在他的生命里一次一次超越了他所想象的地位,在他的生命里渐渐变成了他唯一的想要的女人,现在又变成了他唯一害怕失去的女人。

他承认此刻陆小小就是他的软肋,他做那么多只是为了留她在自己身边。而一旦她成了自己的软肋,慕恒就可以一直压制着他。

他是为了躲开慕恒的控制才利用安洁莉娜逃开了,现在如果被慕恒发现他对陆小小这么重视,他的处境也许会变得更加为难。

所以他现在只能和沈筱筱一边虚以蛇委,一边找寻逼走慕恒的办法,或者叫慕恒彻底不再提气那件事的办法。

可是因为这种事情却要委屈陆小小,让陆小小伤心,慕少倾怎么肯。

深吸一口气,慕少倾对花向容问道:“阿花,慕恒有意撮合我和那个沈家千金,我在拖时间想办法。好在沈家千金还配合,只是陆小小看到误会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你在懊恼她什么也不说对吗?”慕少倾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但是花向容已经知道了他在生什么气。

慕少倾点头。

花向容苦笑:“你并没有给她能开口问的身份吧,你只说要她在一起身边,你有说过任何承诺吗?你不会娶她,她又有什么身份来问你。”

慕少倾看着的花向容,很平静的叙述:“你知道我没办法结婚。”

花向容看着他平静的眼睛,沉默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是的,慕少倾说的并不是借口与谎言,而是他真的没办法结婚。

他没办法负担这种家庭的责任,心病如果不除,结婚三个月之内慕少倾一定会死,精神负担会逼死他,他甚至连婚戒都没办法戴上。

他的手上从来没戴过任何戒指,花向容曾经在他身上做过心里复健的治疗,在他手上套过一个戒指,结果他因为太过恐慌又想要治疗,强制性不摘掉戒指,手差点废掉。

有些人或许以为童年阴影这种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消失,可实际上年幼的时候不懂事,做过懵懂的某些事情,在童年的时候影响不大,但等懂事以后爆发出来,就会造成强力创伤。

慕少倾的创伤就是如此,经久没办法治愈。

站起来,花向容道:“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什么也不说,你陪陪她吧。”走到了慕少倾身边,花向容开口问道:“你最近的病情怎么样,药剂要不要加大?”

慕少倾深深的看着陆小小,轻启薄唇:“加大药剂吧,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几乎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