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像梦，可又不是梦。他温暖的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是她熟悉的，他身上飘来的柠檬草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他的眉眼他的笑都是她熟悉的，如果这不是一场梦，如果这不是被外星人照着郑楠样子复制的伪造品，那这就是郑楠。

那么郑楠也是真的在对她说着，爱她？

她没有一刻敢奢望郑楠会爱她，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反而叫慕雨一时间没办法相信。

“怎么、怎么可能。”咬着唇，慕雨摇头。

郑楠怎么会爱她呢？明明，明明郑楠从来也不说。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一直以来我都暗自深爱着小姐，可是我总觉得小姐是不会喜欢我的，所以一直都没能把我的感情传递给小姐。这样的我，真是不值得小姐喜欢。但尽管如此不足，若小姐能接受这样的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为您做到最好。这样的我可以吗？可以和小姐你成为恋人吗？”捧着她的手像捧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郑楠的眼神里充满了期望与认真。

他终于有些明白了，一直以来他的停滞不前到底是错的太离谱。他一厢情愿的把她推开，到底伤害了她多深，他不清楚却很自责。

也许他早该听慕少倾的，稍微强势一点点，只是一点就好答案也许完全不同。

我深爱的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这么伤心的，真是我的罪过。我该自责，而自责之余请准许我感到高兴幸福吧，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高兴过，幸福过。

慕雨看着郑楠认真的双眸，摘掉眼镜的他双眸澄澈，不自觉的就叫她心跳加快脸红了起来。

她知道，郑楠没有在骗她，也绝对不会是与她开玩笑。那郑楠说的就是真的。

恋、恋人，要和郑楠成为恋人，只是想想都要晕过去了啊。

手足无措的咬了下下唇，慕雨慌乱道：“真、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做郑楠的恋人吗？你知道，我、我有很多毛病的，我、我很任性——”

“我喜欢小姐对我任性对我撒娇，我宠着小姐的任性。”

“那、那照片，我会忍不住拍。”

“下次我会配合小姐摆摆pose，但我不是模特，摆不好请小姐别怪我。”

“我、我很爱吃醋的，会查你电话还会不准许你和别的女人一起。”

“不管什么时候小姐要查我电话都可以，而且我身边永远都只会有小姐一个人，我的视线从来都不会落在别的女人身上。”

“我还会给你惹麻烦。”

“只要是小姐的事情，就不是麻烦。”

“郑楠你这样会被我欺负死的……”慕雨现在倒是替郑楠担忧起来了，他就这么无条件的答应了自己的一切，那么他呢。

郑楠却是莞尔笑了，清俊儒雅的面容上那勾起的唇角分外动人。

“我心甘情愿被小姐欺负。”

“郑楠……”伸出手慕雨环住郑楠的肩膀，声音带着湿润的水气，低声喃呢：“郑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郑楠环住她的腰，头抵住了她的头：“我早就说过了，小姐你很好，好到值得任何男人来爱。小姐的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郑楠知道，他的小姐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任性蛮横，她的纯真善良，她的灵秀动人，他全部都知道。总是勇往直前的小姐，很耀眼，仿佛周身都散发着能感染到别人的光。总是扬起嘴角的小姐，笑容很美好，只是站在身边看着这笑容，自己的心仿佛就能得到宁静。

他想要守护，守护住她的一切。

慕雨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一次却是感动的眼泪，抓着他的衣服，慕雨凑上了自己的唇：“郑楠，我好开心，好开心可以和郑楠成为恋人，我好喜欢你。”

郑楠微嗑上澄澈的眸，声音低沉而又迷人：“我也是，最喜欢……慕雨。”

柔软的唇碰在一起，缠绵悱恻，这一次久久没有分开，而在郑楠闭上双眸的最后一瞬，他看到了因为被他叫名字而满脸绯红的慕雨。真的真的很美，美到要将他的心都融化了一般。

他忽然想到那天慕少倾戏谑的说，如果他直呼慕雨的名字，也许会看到很意想不到的画面。

那时候他只当慕少倾是在戏弄他，但是现在想想，或许一家人最是知道一家人的心思，那时候慕少倾就早就看出了慕雨的想法了吧。那人，难得是想推他一把啊。